当不知道，凑到他眼前热情地给他行礼。
沈长安还未说话，那男人先开了口：“我这才半月未到你王府里，竟然添了这样一位伶俐的侍女？只是这衣服着实是……若王爷府上养不起，便让我带回去吧。”
他上下打量着元以歌，轻啧了一声。
“何公子也能看出来，她不过是我府上做点洒扫活计的粗使婢女。你宰相府里要什么侍女没有，偏看上了这一个？”
沈长安随意说道，眼神落到元以歌戴着的面巾上，想起她脸上仍旧有伤，又添上一句：“这侍女样貌丑陋，何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吧。”
元以歌不自觉的抚上面巾下的脸，当初被灼伤燎起一片水泡，现在虽已瘪了，但却仍是面容可怖，也不知能不能恢复从前的容貌。
他说的没错，样貌丑陋。
始作俑者竟可以这般处之泰然。
压下心里的恨意，抬眸说道：“奴婢谢王爷赏，这就退下了，免得污了贵客的眼。”
俯身行礼便要离开。
“慢着！”沈长安身旁的男人开口说道。
元以歌一回头便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眸子，心下一沉。
沈长安睨了他一眼，言语中满是不快：“昨日嘉茹已经来闹了一通，现下你又要怎样？”
男人挑着眉，有些害怕沈长安的威势，但仍开口道：“昨日嘉茹一回府就哭闹不止，说是你带回来一个女人，不过几句话就呛地她下不来台，想必就是新来的这位吧。”
元以歌心下了然，这男人便是何嘉茹的兄长何嘉瑞了，估计这出是为了给自己妹妹扬眉吐气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也不好把宰相一双儿女都得罪完了。
这样想着就俯身对何嘉瑞行礼，算是赔罪。
何嘉瑞也不看她，兀自说着：“虽说我也知晓，一来，这些年家里对嘉茹娇惯了些，养得她嚣张的性子。二来，我们宰相府也比不得王府势大。”
他低低扫了眼半蹲着的元以歌，继续说道：“但到底嘉茹也是一国郡主，如今被王府里区区一个侍女呛了声，若是传扬出去，不只我们宰相府难做人，只怕王爷也会被世人诟病吧。”
元以歌仍旧低着头，紧紧咬着牙，一只手悄悄攥成了拳，指节直发白。
身上的衣服就像是给她打上了烙印——区区侍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