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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去额头冷汗,仍心有余悸:“没什么, 刚才做了场噩梦。”
厉玦听闻放下心来,说自己刚才担心坏了,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说着,他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乌鸡汤。
“你躺了一个多月,气色很差。”
厉玦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我看了很心疼,今天下班早就亲自宰杀了一只乌鸡。”
他熟练地吹了下汤,小心翼翼地把汤匙递到我嘴边。
也许是失忆的原因,或者是梦境的干扰,我现在对这种亲昵的行为感到生理性的排斥。
我接过他手中的汤匙:“不用,我自己来。”
厉玦讪讪收回手,眼底浮过一丝受伤的神情。
6
这个小插曲很快掀过。
但我却无法再心无芥蒂接受厉玦的好,我开始留意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
那场真实无比的梦始终深扎于我心底。
第二天,我就趁着家中无人悄悄溜下楼。
可是,厨房干净无异味,地板崭新如初,就连后院的栀子花也没有少一朵。
保姆林妈说那天下午厉玦下班回来后,就一头钻进厨房为我煲鸡汤,还几次赶走了想要帮忙的她。
兰兰更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傻乎乎地笑。
厉玦一如既往地待我好,他并没有因为我最近的冷落而失望。
他依旧为我准备必不可少的爱心鸡汤,睡前小故事,定期的按摩……
这样的人简直是个模范未婚夫,好到我都怀疑是自己疑心太重。
厉玦有时会半开玩笑:“像我这样的好男人上哪找啊?你可要赶紧把我娶回家哦。”
但越是这样完美的未婚夫,越让我觉得不真实。
无论如何,现在的我是不了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为人。
为了保险起见,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可以走路的事。
7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没有错。
一天,我心血来潮地打扫起房间时,偶然在床底发现了一朵栀子花。
它的花瓣已变成了浅褐色,仍带着淡淡花香。
算算时间,应该摘下一个多星期了。
这个时间点正好对应那场梦,难道是巧合?
近一个星期,进出我房间的人并没有拿过栀子花的。
我仔细端详着花朵,忽而想起那晚喝鸡汤时,掌心传来若有若无的花香。
为了求证事实,我支开管家和保姆等人去市里给我买些东西。
在确定家中无人后,我来到了那个后院。
栀子花开得依旧很旺,香气扑鼻。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触摸其中一朵,却不料它却似断了头般,骨碌碌滚落至地面。
花朵下没有花托,是人为放在绿叶上的。
我试探性地摇晃枝丫,霎时间,满树的花朵纷纷落地。
“呦,顾小姐能走路了,怎不告诉我们家少爷呢?”
管家刘伯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一双小眼提溜转动,最终视线停在我双腿上。
8
刘伯说他忘带钱包出门了,但我觉得他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