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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辞轻笑出声,“想到什么说什么,公子别见笑。”觉得脖领没归整好,惜辞再度抬手拨弄,劝他起来,“太太让您回去,总归是有事的,公子给我甩了脸色,对着太太就没脾气些。”
时述白要呛回去,瞥见她指尖的皲裂,目光浮动,鼻尖丢出一声轻哼。
边上的招财张大了嘴,就差眼珠子落地。
这姐姐何许人,又能近公子身,还能让公子的嘴闭上!
一声马叫打破安静。
惜辞扭头,看被酒楼小厮牵着的两匹马,眨眨眼,回眸看时述白。
马车,马有了,车呢?
愣神中,时述白已翻身上马,边上招财咳嗽声,“穗穗姐同我一起——”
“过来。”时述白打断招财的好心,握着马鞭低头看走过来的惜辞,“坐前面还是后面?”
惜辞脱口而出:“后面。”前面对着吹,会很冷。
时述白显然不满意这句嫌弃话,拽着人落到怀中坐好,“走了!”他掀开斗篷将惜辞笼入,压低声音,“不信我的马术,也对我娘手艺自信点。”
夜间无人,马儿奔跑更加肆意。
惜辞被他拢在怀中,斗篷将她包裹,冷风拂面意外地不再刺骨,她仰起头,发现暗夜星星点点。
塞外繁星不是京城可见,恍惚间,她想起了前世时述白知晓她遭遇说的话。
——“我要知道你边塞,高低把你买回去,当牛作马伺候我,我就喜欢看你咬牙切齿还要恭恭敬敬对我的模样。”
缰绳一拉,时述白翻身下马,朝她伸手,见惜辞还未回魂,干脆钩过她的腰,将她横抱落地。
“走了。”时述白握着她手腕,见她不动,“不嫌冷?”
惜辞望着府门,略带苦笑,低声说:“我是下人,不能走正府门。”
“谁说的?”时述白不由分说攥着她朝前走,“谁说的你就一巴掌上去,我给你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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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堇听着田妈妈说人真给请回来,眼睛都笑成缝,看入内的时述白忍不住调侃,“哟,我们家大公子舍得回来了?让我瞧瞧月亮是不是掉下来了。”
值夜的丫鬟给时述白递手炉,见时述白撇头微扬下巴,示意她现在不要,一会要,忙不迭塞到惜辞手中。
余光看惜辞摸着手炉,时述白才对着慕堇抱怨,“母亲,我是真有事。”时述白坐都不想坐,那头还等着他的,“您叫我回来最好有事。”
慕堇哼了一声,“我再问你一次,你的账目真的没错?”
时述白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本还存在两份耐心,也在此刻告罄,“您又看不懂,操心这些做什么?”
“是,我是看得云里雾里。”慕堇看惜辞,“我让穗穗帮我看了看。”
时述白脑瓜子嗡嗡响。
他就离开惜辞一小会,惜辞就让他娘双手奉上家里账本随她看了?
惜辞捧着手炉走上前,平缓地说:“账本没什么错处,都是家里的银子,公子想来不会乱来。”再则时家也没缺过这人的银钱,“只是,公子这一月来,筹集了不少现银,大概有三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