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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见过公子。”
“娘你胡说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时述白斜眼看投来玩味目光的慕堇,浑身不舒坦,大着声气愤愤极了,“都说了,我就是看不惯那姓赵的,见什么见,她一深宅大院小小丫鬟,我一阔少爷,八竿子打不着!”
他起身,深觉此地不是久留处,清了清嗓,“我听管事妈妈说,后院还有个浆洗的缺,就让她去吧。”
“胡闹。”慕堇瞪眸,抓着葡萄砸时述白,心疼的握住惜辞双手,这手虽然有些小伤口,可也瞧得出是金贵长大的。
大户人家近身伺候的丫鬟,比寻常人家的姑娘都贵气呢。
“得,您看着办,我约了人喝酒,走了。”扔下这句话,时述白背着手大步朝外。
下了台阶,时述白适才玩笑样荡然全无。
他记忆中的惜辞,不会哭鼻子,不会卑躬屈膝,更不会动不动就给人下跪。
原来,真是只有他回来了。
也罢,暂时安置在母亲身边最好。
先让惜辞觉得自己不会害她,再哄她把要的东西给出来。
哄惜辞,他还是驾轻就熟的。
“公子。”
身后惜辞声音响起。
时述白回身看款步而来的人,挑挑眉。
有事?
惜辞双手抬起,笑着说:“公子的折扇,太太说您忘拿了。”
接过折扇,见惜辞那双水灵灵的眸还望着他,时述白歪头,耳畔传来慕堇的招呼。
“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名字都是主子定夺,既是你带回家的人,你来给名字,好好给,仔细你皮。”
折扇在指尖轻旋,“就叫……”时述白轻点惜辞鼻尖,略带调笑,询问似地开口,“穗穗如何?”
惜辞立刻低头掩藏她脸上转瞬即逝的不自在,微微躬身,侧身让出路,回他的话:“谢公子赐名,公子路上小心。”
穗穗,是她闺中小字。
时述和绝对是故意而为。
再度抬起头,时述白已不见踪迹。
慕堇招手让惜辞过来,越看是越喜欢惜辞这幅温顺模样,“咱们家得述白时,是个大丰收,他院子长久伺候的丫鬟都是穗字打头的呢。”
还说给她使唤,怕是过些时日,就要耍嘴皮子把人弄回身边。
“你可会看账本?”慕堇问。
惜辞点点头,“大概能看懂些,太深奥的就不能了。”问这个做什么?
慕堇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笑逐颜开,“可算是老天怜悯我了,这小子他爹去京城办事,让他做账,我老觉得这人账面不对,你去瞧瞧?”
惜辞的惊骇蔓延五官。
慕堇这没心眼,让个才进门的人看家中账本,这办事风格挺独一无二的。
“去就是,我们时家,用人不疑,疑人勿用。”慕堇突然叉腰,装出两分凶狠,“你要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太太可就要罚你去浆洗了。”
惜辞思索着问,“那要是公子一点错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