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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一愣,不知女儿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这种事怎么可能实现,既然嫁过来,一辈子做牛做马都是李家的人了,如何走得开。
沈璧声音沉沉的,她看着自己长满冻疮的手说:“女儿要嫁到许家去了,就是那个许长顺,许癞子,大娘可和你聊过了?”
陈氏恍然大悟过后,一阵难受:“你大娘真的这么说了?你爹爹没意见?”
沈璧冷笑:“他们才是一家人,怎么可能有什么意见,他们拿我卖了好些银子,往后的死活都与他们无干了。”
陈氏说:“娘听人说,那个许长顺娶媳妇只要处子,娶回家之后就往死里打,不给人吃饭,活活折磨死她们..........”
沈璧也怕,怕再也见不着母亲了,她们娘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终归是要面对这一天。
她在母亲房中坐了好一会,外头传来人走路的声响时,她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神思游离,等外头的声响安静下来,她才离开母亲房中,回自己的小屋里等着。
等到清晨,大娘起来后,发现金镯子不见了,整个李家鸡飞狗跳,大娘第一个就冲到她房里来搜查。
沈璧自然不怕,由得她们搜房,玲翠儿把她屋里翻个底朝天也不见什么值钱货,大娘不甘心地让人去灶房搜,徐婶给吓得发懵,沈璧拉住徐婶的手说:“别怕,身正不怕影子斜。”
徐婶说:“府上就这么几个人,又不是你我拿的,难不成是小公子拿去玩了?”
沈璧轻声一笑:“马上就会去我娘那里搜了,是不是的,一搜便知。”
大娘在后院什么也没搜出来,狠狠瞪她一眼,她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实在让人不爽。
大娘道:“若是你拿的,赶紧给我交出来,我饶你好死。”
沈璧答:“不是玉娘拿的,玉娘整日都在这里洗衣裳,哪有功夫去别处。”
大娘问她:“昨儿夜里你去哪里了?”
“昨儿夜里洗完衣裳,玉娘听到母亲咳嗽,就去她房里待着了,那会湾儿都睡着了,我一直等大娘回房才离开母亲房中,不信大娘可以去问问我母亲。”
阮氏正想去陈氏那里看看,沈璧的话让她更有理由过去一趟了。
沈璧跟过去,到了陈氏房中,陈氏正给湾儿穿衣裳,阮氏闯进去时,见三岁的湾儿不免放下了脸色,笑眯眯地说:“哟,湾儿起这般早啊。”
湾儿与阮氏还算亲近,寻常都由阮氏带着吃饭玩耍,张手让她抱抱,她便顺手接过这个孩子来。
陈氏起身问:“姐姐怎么来了,可吃过了?”
阮氏看见陈氏时,陈氏长发披肩,眉若远山,目若秋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便心生嫉妒,阮氏人长得五大三粗,与陈氏这般小家碧玉的女人不能比,李原寻常上这里来的次数也多,阮氏这陈年老醋早就沤了很久了。
“妹子,大清早的我也不是来找晦气的,不过我房里丢了个金镯子,看看是不是湾儿拿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