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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座处是身着明黄锦袍的李溯,正搂着打扮妖艳的梅妃,杯中酒饮尽后他发现了裴敛,瞬即收回两手放到桌前。
“舅舅你来了啊。”李溯语气中带着点恭维。
裴敛拱手行礼:“参见陛下,您不必这么称呼微臣。”他们也不过一般年岁,差了也就两年,这称呼他消受不起。
李溯微顿,又笑着说:“呵呵,朕也是等你好久了,快坐。”
裴敛的不悦是直接溢于颜表,身为皇帝的李溯有些许心虚,今日之事并未与裴敛提前细说过。
梅妃瞧着李溯小心的眼色,不禁在他耳边说了悄悄话:“您是皇上,怕他做什么?等会儿的事您可别忘了。”
李溯安抚似的轻摸了两下梅妃的手,她笑得愈发灿烂。
今日赴灯宴的臣子中不缺那野心勃勃的太傅,他从裴敛入楼台到座位一直都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不喜之情很深。这主要每次他向皇帝提议方策,都会被裴敛带头否决,所以他一直耿耿于怀。他想着这裴敛年纪尚轻,为人涉世经验更是比他少之又少,确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全凭皇帝护着。
当事人是完全不会在意他的眼神,都习以常了,这老狐狸可是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太傅突然浅笑几声,举起桌案前的玉杯指着裴敛说:“丞相,你来迟了点应当自罚一杯吧,来,我陪你喝一杯。”
裴敛微挑眉,自然地端起茶杯:“今日身体略抱恙,恐喝不得酒,我以茶代劳。”说着便一饮而尽。
太傅表情僵硬,完全不接受:“上元佳节,丞相未免太不给皇上面子了。”将玉杯重重地拍打在桌上,酒水洒了半杯有余。
裴敛依旧无动于衷,林放举起酒杯说:“这酒我替丞相喝了,太傅就不要勉强人家了。”
一时间楼台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在场众人不敢出大气,永安皇帝打破僵局:“太傅你这是喝多了不成?丞相一向不饮酒,这你我都是只晓的,罚不罚酒的什么都是无碍的。人来了就好,这祈愿灯可以安排下去了。”身为皇帝能卑微到这点也是不容易,太傅还欲说些什么,却被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