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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牵扯到了一些人……出头的是她,死的也会是她。
身后传出敲窗的声音,紧接着是宋廷风的声音响起,“进来!”
“许大人,进去吧!”车夫忙道。
许七安爬起来,猫着腰进了马车。
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龙御,但内里装饰依旧不容马虎,车壁被封得严严实实,上好的毯子铺盖在地,而那位尊贵的九五之尊,单手倚在软榻上,长睫半垂,半眯着眼望向她。
许七安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个词来:妖孽!
“皇上!”许七安行礼。
宋廷风抬手,“坐到朕的身边来!”
“臣不敢!”她垂着眉眼。
瞧着是乖顺的绵羊,实际上呢?
宋廷风冷呵,收起獠牙的狼始终是狼。
“嗯?”他尾音拖长,“抗旨?”
许七安微怔,起身走到软榻前,尽量靠着边沿坐着。
“朕会吃了你吗?”宋廷风幽然起身,“还是说,酒壮怂人胆?”
许七安扭头望他,“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那几口黄汤,能将她灌醉?
笑话!
长这么大,她许七安就没喝醉过。
“尚书的案子,看出什么来了?”宋廷风是谁,她那点小把戏,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帕子里收了点香灰,是想带回去让太医瞧瞧?”
许七安愕然,略显愣怔的盯着他。
“皇上,都瞧见了。”她将折起的帕子从腰间取出,在小方桌上摊开,“这东西,寻常不可见,我也是第二回瞧见,仵作所说的话不可尽信,毒发……可能不是吃下去的,也可能是吸进去的。”
宋廷风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不闯祸,不闹腾,不发脾气的时候,她也是……有闪光点的,比如现在,谈及案子的时候,眼底的光芒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羽睫扬起,明亮的眸子里,若碎了漫天星辰,许七安盯着他,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小得意,“单单吸入,并不会当场死亡,但若是喝了酒,等到酒劲上头,可就不一定了!”
“世间还有这样的东西?”宋廷风倒是第一次听说。
许七安轻嗤,“皇上整日住在四四方方的地方,哪里晓得这些腌臜勾当,这些东西原就不是寻常人可有,是江湖上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上不得台面。”
“江湖?”宋廷风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