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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明鸾走进殿中。
看着又望着龙佩出神的凤倾月,心中难过不已。
凤倾月回过神,见她模样,心中了然。
“他还没回九重天,是吗?”
明鸾缓缓摇头,欲言又止。
凤倾月摩挲着手上的龙佩,轻声问道:“你说,他是不是彻底忘了,他还有个妻子在家等着他?”
一片沉默。
但凤倾月本也是自问,她心中或许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成婚三千年,这些时日,她与夜司焱连见面都要数着手指过了。
明鸾看着一身红衣,越发单薄的凤倾月,心酸不已:“您又是何苦?”
凤倾月摇摇头,收好龙佩,起身道:“去拿酒,我去一趟不周山。”
不周山。
当年仙魔大战,她的父王和夜司焱的母后便是死在此处。
走入那至今仍漫着血雾的战场,一个熟悉的人影却比她还先到。
夜司焱转身,俊美绝伦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凤倾月垂下眼回道。
招呼过后,便无话可说。
这便是两人的现状。
凤倾月取出清酒倒在地上祭奠,水声中,她又问:“陛下为何来此?”
夜司焱瞥她一眼,淡淡开口:“带素婉来此见见我母亲。”
凤倾月心一颤:“怎不见她人?”
“她身子弱待不得,我派人送她先回了。”
夜司焱话语平常,可凤倾月却听出了隐藏的温柔。
浅浅的酸涩涌上心头,她强行按捺下去。
收回酒壶,她又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血雾外一道声音传来:“帝君,素婉姑娘突发梦魇……”
话未完,凤倾月便见夜司焱立时转身就走。
擦肩而过的一瞬,她嗅到了梦罗花的香气。
凤倾月一时怔住,望向夜司焱的背影,心底悲怆。
她突然想起,三千年前,他也曾带她远渡万里,去看一片梦罗花开。
曾经,夜司焱如此在乎的人,是自己。
可悲的是,她竟不知是从何时起,一点点失去了他。
胸口一片生疼,她拿出天元丹咽了下去。
回到九重天。
往日平静的天宫,突然喧闹起来。
远远便见四处明灯亮起,凤倾月心中一动,飞身前往太渊宫。
宫门口,仙娥拖着各色奇珍穿梭摆放。
见到凤倾月,纷纷下跪行礼:“见过天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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