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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却拔不出来,让她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姜馥狠狠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底一片红。
她看着裴渊,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为何不把休书给我?”
“因为……”裴渊眼角染上一抹寒意,垂眸冷笑,“我还没折磨够你。”
“你欠仪沁的债,一辈子都还不完!”
姜馥身形一顿,如坠冰窟,彻骨的寒冷从心脏处蔓延。
五年前,姜馥和妹妹姜仪沁前往大相国寺上香。
谁知,路上遇见了山匪。
混乱之时,姜仪沁中剑身亡。
事后,姜仪沁的丫头一口咬定是姜馥把小姐推出去给自己挡剑。
裴渊深信不疑,便是姜馥解释了这么多年,也于事无补……
“若你真认定是我,为何不杀了我为仪沁报仇”姜馥满眼痛楚,眼睛死死盯着裴渊,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裴渊俯下身,眸中狠厉恨意交错纠缠,幽暗如深渊。
“死很简单,可我要你活着日日赎罪。”
说完,他突然一把将姜馥拦腰抱起,朝着卧榻走去。
姜馥瞳孔骤然一缩,瞬间明白男人想要干什么。
“裴渊,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想要下去,却被裴渊猛地朝地上扔去,毫不留情。
男人的吻了上来,疼痛随着动作蔓延。
姜馥无力拒绝,眼角的泪水无声滚落,浸入枕絮中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结束了。
裴渊起身,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姜馥眼中蒙上一层黯淡的泪光。
她无神的望着前方,喃喃道:“裴渊,你不能如愿了。”
“那日大夫说,我只有半年可活了。”
“而我若真的有罪,那便是爱上了你……”
姜馥的话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寂寥又清冷。
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到……
次日。
姜馥刚起身,裴渊的下属宋锦就在外面叩门。
“夫人,药来了。”
姜馥心头微微一颤:“进来。”
宋锦手中端着一碗乌黑的药,这是裴渊为她准备的避子汤。
五年来,从无一次落下。
姜馥伸手端过药碗,仰头喝下,一滴不剩。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可却不敌她心中苦涩的万分之一。
宋锦离去后不久。
寿安堂的赵妈妈便来了,说是老夫人有请。
“夫人,老夫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