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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切地走到他身边。
王亚樵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说现在舒服多了,这药真管用。余婉君听得笑脸如花,得意地娇笑着说:“那当然啦!这是我表哥从德国带回来的,立奎是个识货的,还夸奖说这是战场上救命良药。九哥,你经常出生入死,就留在身边好啦!”
“不可!立奎在外带兵打仗,还是留给他!”王亚樵赶紧将药瓶塞过去。
“这是我和立奎的心意,九哥你就留着吧!”余婉君深情地回头一望,敏捷地闪到门口,猛然看到一个人影走近了,惊呼一声说:“哎呀!立奎,我正要回去,你怎么回来了?”
王亚樵一看余立奎来了,赶紧请他坐。余立奎急急地说:“九哥,我是有重要情况,特意回来给你报信的。昨天,我开会的时候碰到陈调元,他瞎了眼不知道我跟九哥是生死弟兄,居然想请我帮忙呢。九哥,你可得多加小心!”
“好兄弟,太谢谢你啦!”王亚樵紧紧地握住余立奎的手,将他们送出门口。
送走余立奎,他便旋风一般回到屋里,抡起拳头擂开陈成他们的房门,高声说:“你们赶快起来!他娘的,我们还没走到陈调元的门上去,他竟然胆敢抢先向我们下起手来了,给刘醒吾他们报仇的时候到啦!”
华克之和陈成机警,闻声跃身而起来到大厅,郑抱真跟孙凤鸣两人瞌睡重,才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走过来。商量来商量去,都觉得陈调元该杀,在行动方案上,却产生了分歧:郑抱真对陈调元充满仇恨,主张闯进司令部刺杀;陈成主张半路上伏击,以避免自己损失;孙凤鸣主张让余立奎设鸿门宴,将陈调元和手下帮凶一网打尽。他们的办法遭到王亚樵否定,认定必需拟定周密计划,商量到天亮了还没制订出方案来。
当天上午,王亚樵正在挥毫泼墨,酝酿锄杀陈调元的计划,忽然华克之进来报告:“九哥,同盟会元老王乐平老先生来访。”
“快请!”王亚樵赶紧放下笔,转身走进客厅。一眼看见满头白发,捋着雪白的长胡子王乐平,慌忙拱手施礼:“老前辈,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有什么差遣亚樵的地方,您派个家人过来吩咐一声就行了,岂敢劳动您的大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