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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远瑱来的时候,崔皖兮刚跪在我面前,我连一巴掌都没打下去,傅远瑱说,这件事让他来。
第二日,崔皖兮安然无恙地回了芷芙阁,我去质问傅远瑱的时候,他只是说:”现在不能动她。”
我看着我的夫君,那一刻我竟有点陌生,那是我们的女儿啊,崔皖兮差点要了我女儿的命,我怎么能算了。
我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喊着:”你知不知道,阿欢病的多么严重,我从小当眼珠子一样护着她,连点磕碰我都没让她受着,她还未满一岁,生了这么一场大病,太医说,她往后每年冬天都可能会咳疾缠身,你让我不动崔皖兮,凭什么,我女儿受这么大的罪,我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你说啊。”
我知道,从他当上太子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不得不深陷在权谋的旋涡,无法脱身,我以前理解,心疼,可当这恶心的一切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时,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我不愿意陷在这个泥潭里,我厌恶你来我往的钩心斗角,我只想要平静的日子,可我成了长风王妃,成了太子妃,我无法逃,甚至在利益面前,我的心痛,我的不甘,都变得可有可无,我有时会羡慕阿姐,她的日子那样简单,没有随时都会送来的女子,没有人会对她的孩子下毒手,我看着我的阿欢,连一句娘都叫不出来,只会嘤嘤地来表达难受,我真的受不了这窒息的一切,我宁愿那些手段都用在我身上,我也不愿意我的孩子来承受这份病痛。
我用力地打在傅远瑱身上,可有什么用啊。”
对不起。”
那是他对我说的第一个对不起,他还说:”阿欢也是我的女儿。”
我怔怔地看着他,是啊,也是他的女儿。
我擦了泪,转身去了阿欢的房间,起码在那一刻,我不想再见到他。
那年除夕,是王惜夏陪着傅远瑱进的宫,皇帝是真的喜欢王惜夏,赏赐了很多东西,这是我这个太子妃也没有的,坊间传闻又起,太子妃的位置又岌岌可危了。
我带着阿满和阿欢还有虞泱一起过了那个除夕。
阿欢好了一点,这些天,我一步不离,不允许她离开我的眼睛,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变好,有些东西,我渐渐放下了。
点此《若是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