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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沅神色坦然,不答反问,“诸位夫子,你们手捧着圣贤书教书育人,却为何不先将事件彻底查明,反而摆出会审的架势逼问我们母子?”
“老妇只明白‘疑罪从无’,不能因着我们安然无事,便要受到诸位的怀疑吧?”
那问话的夫子神情一滞,没想到这山野村妇嘴皮子这么能耐,两句话说的他有些答不上来。
他又望向李青云。
“李青云,夫子问你,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要如实交代。”
崔沅偏头看向身侧的李青云,神色平淡,“三郎,将事情如实禀报诸位夫子,相信他们定会秉公处理。”
李青云抬头看她,接收到她平静的眼神,嘴唇蠕动几下,终是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到起因是众学子合伙欺负李青云,要他抄课业时,众夫子脸色大变。
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偏偏还是当着学生长辈的面说出来的,真是......有辱斯文!
“绝无可能,”那方脸夫子冷声道:“李青云,亭中你那些同窗们的课业夫子都记得,平日里就是字体都不尽相同,你纵是说谎也该......”
崔沅目光微冷,毫不留情直接打断,“这位夫子慎言,世上从无绝对之事,你信誓旦旦相信的那些学生们,纵是日常课业做出花来,考试的时候可有比得上三郎的?”
见众位夫子面面相觑,却不说话,她冷笑道:“亭中一派糟乱,那些学生们逼迫我家三郎誊抄课业的书卷残页落了满地,院长可以现在就遣人收上来比对一下,便知我家三郎所言非虚!”
不就是要证据吗,毒蛇捉不到,可损坏的书卷却明明白白躺在亭子里呢?
须发皆白的院长终于开了口。
沉吟着道:“李夫人稍安勿躁,此事尚未有定论,并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呦,这位也想和稀泥?
“那敢问院长,受害人的话都不能信,莫非是要信加害人的话?”崔沅毫不客气怼了回去,“便是不相信我家三郎所言,那些学子欺辱我家三郎也非一次两次,旁的同窗又怎会不知?”
“这其中是非因果只要院长同诸位夫子愿意去调查自然清楚,可你们却不问是非黑白上来便一副责问的态度!”
“要证据是吗?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