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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下,方圆数百里的连绵大山横卧在天空之下,不免叫人产生片刻间‘会当凌绝顶’的雄心壮志,而后纷纷拿出看家的宝贝,咔嚓咔嚓地在山脚下留下此行留念的第一张照片。
余平安特意绕开也在摆弄相机的秋明艳,站在人群之外对着烟雾缭绕,郁郁葱葱的大山拍了两张。
眼角余光瞥见秋明艳跟了过来,余平安还想快步向前走去,脚下踩了一块滚石闪了一个趔趄,秋明艳跑了两步过来扶住余平安,反差着余平安对她的冷言冷语,关心道:“余老师,您慢点”。
见秋明艳的手扶在胳膊上,如是躲避狂灾巨兽一般退后,与秋明艳保持两步远的距离,惊慌的神色映在脸上昭然若示,掩住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不去看秋明艳那张美丽,俊朗,又无比熟悉的面孔。
余平安记得,十二年前,他们一家三口还在东河县的时候,母亲余淑华因脑淤血住院,主治医术就是当年死在他们面前的言毓秀,言大夫。
而今,言毓秀的女儿就在面前,那张俊俏的面孔与她的母亲是那样的相像,秋明艳的一颦一笑,都让余平安无法忘记当年的言毓秀在他面前瞪着惊恐无措的眼神,至死不能瞑目的表情,匕首刺心一样的疼。
疼得余平安只得以一副愤怒的表情来掩盖从内到外,从心到面上对秋明艳的愧疚与无法直视。
余平安端着相机毫无目标地拍了两张以缓解面上的尴尬,摄影班的队伍开始朝着大山深处进发,秋明艳跟在余平安身后,寻找着各种可以与余平安聊得来的话题,可是余平安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要么是默不作声,要么是简单地嗯嗯两声,大步走着,完全不顾在后紧追,已经气喘吁吁的秋明艳。
秋明艳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怪大叔,明明是第一次与他见面,为何会像排斥洪水猛兽一样地排斥她?
与看上去更和蔼一些的赵岩说上几句话,这位似乎对余平安更多些了解的赵岩只说:脑袋生了锈,多磨磨就好了。
傍晚时分,一行人在山中扎营,二十几顶小帐篷花花绿绿地支了起来,架起的简易野营铁锅里煮着带来的速食食品。
余平安口袋里的电话震动了起来,径自来到离营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