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吗？
一点点剥离她的牵念，一步步把她推向孤独……
一连几天，那份鉴定书如同梦魇一样在林云梦脑子里挥之不去。
原本就单薄的身体更加瘦弱，工作的时候几度晕厥。
直到这天，经理找到正在拖地的林云梦：“先别干了，姜总找你。”
听见“姜总”二字，林云梦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姜野又想干什么？
乌云压顶，细雨拍打着车窗。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停在了私人陵园前。
黑压压的保镖围在林云梦身边，把她带到一座墓碑前。
林云梦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姜庭舟之墓。
“看来某人已经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听见姜野的声音，林云梦转过身去。
姜野站在几步外，身边跟着撑伞的的女人。
她眼底划过抹陌生，半天才认出那是姜庭舟最爱的叶菁菁。
叶菁菁语带厌恶，“阿野，今天可是庭舟的忌日，你带她来干什么？”
姜野没有回答，而是一步步走到林云梦面前。
看着那双毫无愧疚的眼睛，他怒从心起：“庭舟的死在你面前就这么一文不值吗，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冰冷的质问刺进林云梦心底：“四年前我已经哭够了。”
姜野冷哼一声：“鳄鱼的眼泪，只有你自己相信。”
说着，他看向姜庭舟的墓碑：“如果庭舟没死，今年应该二十七岁了。”
话音刚落，保镖就把林云梦按在墓碑前。
钝痛霎时在她膝盖间炸开，疼的她倒吸口凉气。
“磕二十七个响头，还是跪二十七个小时，自己选。”
姜野理着袖口，自认悲悯地丢出个抉择。
林云梦抬起头，姜庭舟的遗照离自己不过半米，这个生前没给过她好脸色的人，死了以后倒有一张笑脸对着自己……
在姜野和叶菁菁诧异的目光下，林云梦站了起来。
雨水划过她通红的眼角：“如果那天我和姜庭舟一起死了，你还会这么恨我吗？”
姜野怔住，似乎没想到林云梦会这么问。
叶菁菁见姜野沉默，眼底划过抹警惕：“林云梦，到现在你还在打感情牌，有什么意义。”
林云梦没有理会，只是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
良久，姜野才回答：“那要等你死了才知道。”
短短一句话，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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