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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心底的钝痛,他的话像是一刀又一刀,划在她的心上。
夏亦风全身都在抖:“你把我们夏家逼到这种程度,我们什么都不剩了,现在你以为是三千万能解决的?”
他手中的刀就在顾清霜的颈侧,顾清霜静静看向不远处的萧致,迟疑了一下却是开了口:“萧致,我以为……你不会来。”
萧致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有媒体追着。”
哦,媒体。
顾清霜几乎控制不住眼泪,她咬紧下唇,哑声开口:“这么多年,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夏亦风觉得不对劲,刀也向前逼了逼:“废话少说!还有,你先打电话,不然我们免谈!”
萧致眼底满是嫌厌,不言自明。
夏亦风的脸色变了几变,这才沉声开口:“把林意带过来。”
顾清霜的瞳孔猛地收紧,他们竟然将林意也绑了?还真是心思缜密,竟准备了个双保险。
林意被带来的时候显然还晕着,顾清霜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萧致,就见萧致的脸色在林意出来的瞬间变了,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不如我们换个玩法,萧大少爷,这两人都在这儿。你打电话过去,警署放了我爸,我就让你带走一个。”夏亦风咬牙。
他在赌。
夏亦风何尝不明白?萧致连顾清霜都不要,怎么可能要林意?可夏亦风同样清楚,事已至此他早已别无选择。
顾清霜一个字都没说,却是浑身都在颤。
她比不过林意,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是死皮赖脸搭上萧致的,萧致娶了她,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厌恶她,而现在拿她来和林意比,她从一开始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夏亦风将顾清霜挡在身前,似乎是笃定萧致必然会忌惮。
再抬眼,顾清霜看到了萧致给了身后不远处的警察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势,为首的警官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枪管上扬,准确无误地对准了顾清霜。
顾清霜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看着萧致,像是看向她六年间的爱恋。
夏亦风也被吓呆了:“你不用这样,萧少,这……有话好商量。”
跟着来的警察不少,暗处传来他们整齐划一的子弹上膛声。
顾清霜从来没有感觉过那么平静,她看清了,看清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