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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温馨舒适,微风和煦轻柔,白云绵软飘逸,碧空如水一般澄澈明净。
黄墙红瓦的大明宫内,洒扫的内监正清扫着落叶,宫娥步履匆匆穿梭于掖庭之中。
徐初盈一如往常一般,早起至凤鸾殿请过安后,便窝在袭香殿内,或读书或绣花,打发着日复一日的光景。
贴身侍女夕云端着茶盏从门外进来,看着坐在床畔捧着一卷诗经瞧的徐初盈,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案几上,轻声道:“才人,茶来了。”
徐初盈头也未抬,只“嗯”了一声,仍垂首看着书。
夕云站在一侧,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
借着氤氲的茶汽,徐初盈自然注意到夕云的古怪,将手中的诗经放在腿上,偏头看着夕云,柔声说道:“有什么话说就是了,也不怕憋坏了。”
听得徐初盈的话,夕云连忙道:“奴婢听闻昨儿夜里太极宫宣了张才人侍寝。”
徐初盈正欲端茶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滞,白皙的面庞上闪过一瞬间的失落,随即便恢复如初,淡淡的说道:“哦,那该恭喜张才人了。”樱红的薄唇就着白瓷盏饮下一口茶香,高声唤道:“福儿。”
宫娥福儿应声从门外进来,“才人有何吩咐?”
“将那匹茜桃色的锦缎送去紫回殿,同张才人说,昨夜想她也疲累了,改日我再亲自登门贺喜。”
福儿应下,寻了锦缎便出去了。倒是夕云,一对眉拧成了麻花一般,迫切道:“才人就不着急吗?入宫两个月了,您连皇上的影儿都没瞧见,与您一同采选入宫的沈美人,张才人都侍了寝了,您却…”
“我却什么?”徐初盈挑眉看着夕云,“是否能蒙皇上召幸,全靠圣心独断,你如今也是胆子大了,不仅要做我的主,还要做皇上的主了?”
手中的白瓷茶盏被徐初盈重重的搁回案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让旁人认为我心存怨怼,不仅是你,连我江家满门,也要落的个不敬之罪!看来是我平日里太过纵容你,纵的你不知天高地厚!”
一番话,言辞犀利,语气冷冷。
夕云听了,连忙跪下,辩解道:“奴婢绝无此意啊,奴婢只是关心才人。这宫里,人人都是拜高踩低,奴婢…是一心为了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