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都是十恶不赦的，没有感情可言。
可是周围这一群……他转着圈儿看了看。
四周都是人鱼，还拖家带口的，有一些看上去年岁大的人鱼全都是残疾，不是断尾就是缺少胳膊，伤口处呈现出深蓝色的伤疤，看起来多少有些可怖，却并不恶心。
他甩了甩尾巴，往水球后面靠，和司阳保持一点距离，问道：“你养着这些无色海人鱼？”
师父说过，无色海人鱼都灭绝了，在一万年前的大战里被魔化的应龙全吃了。
可是这些人鱼的年岁，怎么看都不小，人鱼的鳞片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变得流光溢彩，颜色越是丰富，代表年岁越大。
周围这些残疾人鱼，身上的鳞片全都五光十色的，最小也超过万岁了。
司阳嗯哼一声，走上前来想要摸他，可信白警惕的摆出作战的姿态，大声警告道：“离我远点！否则我就…”他环顾四周，一时气急道：“我就吃了这些鱼！”
司阳的红线被踩，嬉皮笑脸的表情立刻消失，换上了一副冷漠诡谲的神情。
几乎来不及眨眼，她一个踏空来到信白身前，还逼的他现出了人形，是一点喘息的机会不给，仅凭着强大的威压使得他连真身都维持不住。
司阳的眼睛泛着暗红色的流光，森白尖锐的獠牙外露，漂亮的脸上满是危险，一只手狠狠地扼住信白的脖子，踩着他的肩膀，跪在那里，神情好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信白被压迫的吐出一口血来，双手死死地去掰开司阳的手，却纹丝不动。
司阳眯了眯眼睛，冷漠的好像在看一只蝼蚁，“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
“你敢动我的鱼？嗯？”她歪了歪脑袋，嗜血的双眸好像随时都要蹦出火花来，而信白被掐的喘不上气，加上刚才震的内伤，这会是半点逃生的可能性都没有。
“你…放开…我…”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清澈的银色双眸已经有了些泛红，是缺氧的迹象。
司阳还在愤怒，“你们神界可以骂我，欺我，给我扣屎盆子。”
“唯独不能——”
“动我的人鱼！”
她一把丢开信白，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水球也随之消失，信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