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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清了,多一文都没有。
陆青时是干活的时候从高架子上摔了下来的,属于工地防护不到位,这伤就也是工伤。
既然是工伤,自然就有赔偿,哪里结了工钱就能两清的。
而且,闻眠也晓得,那山庄可是给贵人建的,虽不晓得是什么贵人,但瞧着那架势怕不敢把事儿闹大。
闻眠心里打好了算盘,一碗粥也见了底,碗筷一放,进了西屋正想问问陆青时他干活的桂花村怎么走。
就见陆青时还躺着没起,板凳上的早饭也一动不动。
“大郎?”她喊得一声,陆青时也只是轻轻的应得一下。
“桂花村怎么走啊?”
再问得一声,便又没了回应。
“大郎?”
“大郎?”
闻眠连着唤了几声,陆青时都再没应她,也不晓得到底是不想应,还是当真睡沉了。
闻眠撇了撇嘴,也不再开口了,只将贴身带着的石榴坠放好,这才出门去。
钟氏来陆家还晓得带些鸡蛋,闻眠要回娘家,张氏却是躲进屋里当作没这回事了。
闻眠也没打算她能慷慨一回,从家里翻出个提篮,去后院摘了些生得好的菜装了,这才对着正屋喊得一声:“娘,我出门了。”
张氏应得一声,倒是叮嘱一句:“早点回来,别野了心。”
闻眠应得一声,就出了门。
从半坡村出来,一左一右有两条大路,闻眠挑了昨儿钟氏走的那条路,顺着这条大路,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看见一条岔路。
瞧见那岔路一分为二,闻眠整个人都懵了。
这才想起,她不仅不晓得桂花村怎么走,就是梨花村也不晓得怎么走。
也幸得从半坡村出来,就只有一条大路,闻眠蹲在路口守了片刻,见有架着牛车拉了一扯人经过,就伸手拦了。
驾车的大叔生得极是和善,停了车就道:“姑娘要坐车么?”
闻眠一脸羞愧,她口袋空空的,哪里有什么什么银钱能坐车的,只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大叔我不坐车,我就是想问问,梨花村怎么走?”
那大叔见她说不坐车,也没生恼意,反而热情的给她指了路,这才拉着一车人离去。
闻眠按着那个大叔指的路,往右边那条岔路去。
直到日头老高了,她都没找到梨花村在哪儿,相反的,还碰到了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