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很费心神，林菀菀出了一身汗。
厉司渊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小脸，圆圆的杏眼盛满星光。
“我……”
脸上、胸口、肩头传来的疼痛让他忽然想起那三脚。
“你……”
“你还没完全恢复，不要说话，听我说就够了。”
“没错，我就是你的恩公，事后记得给我打钱……”
厉司渊：……
“还有，我给你服了毒药，你若敢有什么坏心眼，我保证十天内，你会肝肠寸断！”
厉司渊：……
“最后，你是不是一直在吃特制的抗过敏药？如果你不想阳痿短命，以后就戒了吧。”
话音落，敲门声起：“菀菀，吃饭了。”
收针，将人塞回床下。
打开门，唐恣还等在门口，看到女儿一头汗，心疼得不得了。
“你是不是没开空调？不要怕浪费电。爸爸虽然收入少，但是养我们母子四人不成问题。”
语气间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林菀菀点头：“嗯。”
楼下，饭菜已经上桌，桌边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正捧着手机玩游戏，听见脚步声，抬头瞥了一眼，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将将让林菀菀听出对她的不满。
“菀菀，爸爸和弟弟在山上，过段时间才能回来。这是哥哥沐雨阳，他也在一中，跟你同级。雨阳，这是妹妹。”
少年抬头，怨念尤深。
“妈，今天校园论坛公布，说林菀菀考试作弊，你不是最讨厌作弊的孩子了吗？虽然这次她拿了全年级第一，但那都是假的，你儿子虽然拿了倒数第一，但我从不作弊！”
语气间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这点跟唐恣很像，毫无疑问，这是亲生的。
唐恣紧张地看林菀菀，护犊子道：“菀菀才不是贪慕虚荣的孩子，她不会作弊！”
“妈，你别被她骗了，她入学考试成绩跟我不相上下，怎么可能一个月就考年级第一？她也就哄哄你这种傻白甜……”
唐恣怒了：“沐雨阳，道歉！”
少年头颅一扬，道歉，那是不存在的！
“下个月零花钱没了！”
少年眼珠子一转，头颅放低了一分。
“游戏机也没了！”
“菀菀对不起！”
诚意还挺足。
林菀菀：“下不为例。”
沐雨阳：……
他怎么听出了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