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多年的误会矛盾。
还有眼前这个女人，他的未婚妻。
见唐亦宁只低头，不说话，季媛知道自己的来意已经达到了。
但凡唐亦宁还要点脸，就断然不会和贺知澜再有牵扯。
她站起身，捋了捋鬓角的碎发：“唐小姐放心，等我和知澜婚礼那天一定会邀请你来，见证我们的幸福。”
说完，季媛起身离开。
季媛刚才的话还有贺知澜的话在脑子里互相交错。
唐亦宁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这段三个人相互纠缠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咖啡店。
回到家，唐亦宁甚至连房门都不记得关，只坐在地上看着原本已经决定封存的风暴瓶。
季川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背对着门，缩成小小一团，看着可怜。
季川敛起爱意，如朋友般走进屋内：“亦宁，发生什么事了？”
唐亦宁眼睫颤了颤，扭头看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季川，满眼迷茫。
“师兄，你说到底什么是爱？”
曾经贺知澜对自己就是爱，虽然他不善言辞甚至高冷，可她甘之如饴。
但后来没有结果的分开五年，她以为她能忘却，却一次又一次因为贺知澜而心动。
想着这些，唐亦宁烦躁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季川沉默了片刻：“爱……大概就是你明知没结果，却仍不想放弃吧，”
就像自己对唐亦宁，唐亦宁对贺知澜。
闻言，唐亦宁怔了下：“可不想放弃又能怎么样？感情里容不下第三个人，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你如果想，就将贺知澜抢回来。”
季川的语气不像开玩笑。
唐亦宁愣了下，就听他继续说：“如果做不到就离开，逃也好，放弃也好，离开这里，去遇见更多的人和事。回头你就会发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他眼神真切，唐亦宁沉默好久，视线落回到手中的风暴瓶上：“我……想想。”
季川没再多说，将空间留给了她。
一切重归于寂。
不知何时睡过去的。
这晚，唐亦宁做了一场梦，梦里是她和贺知澜的初遇。
那是19岁的贺知澜，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卫衣，身上是浅浅的桂花香。
他抱住即将摔倒的自己，眼神专注而清冷。
“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