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
他客气地询问了她们的来意，然后把傅明渊和口供留下了。
……
行馆寝殿，卫子衍坐到了金丝楠木的桌案之后。
宫灯明亮，把他那长的过分的睫毛照下一层暗影，遮住了他眼底复杂的神色。
两日前，他在午后小憩醒来，震惊地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
梦中前世白驹过隙，他努力追逐的女子，到死都从未分给他一个温柔的眼神，而他答应了三哥要守护的江山，却风雨飘摇。
帝位被谋夺，连子宸——三哥唯一的骨血，也因为他守护不周，十岁的年纪，被车裂与宫门之前。
当那些逆贼把子宸的断肢残骸丢到他的面前，得意地说出那句“要不是你捧在手心里的江妤婳通风报信，我哪里抓得到这个小皇帝”时，他的心被撕成了碎片。
那时候他才明白，他不计回报对江妤婳付出的所有感情，何其可笑。
如冷冰的心是可以用真诚捂化的。
可是江妤婳的心是一颗石头，再多的温情宠溺，她都不会为所动。
她恨他，为了报复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连十岁的子宸都不放过。
如今大梦清醒，他欣喜若狂。
真好。
这一回，江山帝位，他必定守护的固若金汤。
他也一定会将子宸培养成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至于江妤婳。
前世缘分前世毕，这一回，他们便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不要再有任何牵扯。
“殿下。”冷封进来，把一张纸送到卫子衍的面前：“傅明渊已经丢到大狱里去了。”
卫子衍回过神来，“你去审。”
江州这案子，牵连甚广，如今的他不是前世卫子衍，此事早已胸有成竹。
傅明渊虽然只个小喽啰，但也能从他身上挖出不少东西来。
他得快些处理了此处的事情，回京去。
宸儿还等着他。
冷封领了命令，很快退了出去。
“殿下。”温柔的中年女音响了起来，白嬷嬷捧着茶送到了卫子衍的面前来，“这两日您都没睡好，喝点参茶安安神吧。”
卫子衍淡淡说道：“放这儿吧。”
“参茶现在不冷不热，这会儿喝刚好。”白嬷嬷没有放下，反而是把茶盏送到了卫子衍面前去，大有盯着他喝的意思。
卫子衍有些无奈，将参茶喝了。
白嬷嬷这才满意。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