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一件睡衣，好吗？”
她缓缓触上了他的衣领，动作里带着试探。
燕明楼眸色微冷，却并未阻止她，神情稍微有些抗拒，但最后还是容着她一颗颗解开他的白色衬衫。
柳晏卿缓缓吐出一口气，心里弥漫上一股莫名的甜，也还有些涩。
婚姻期间，燕明楼无疑是个完美的丈夫。
他富可敌国，位高权重，对待她这个妻子也算是周到体贴，相敬如宾。
有时候柳晏卿也想不明白，这样的男人，当初为何就看上了自己？
只是她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她需要钱，很需要；面前的男人无疑是她唯一的依靠。
燕明楼是她唯一的支柱。
所以即便是夫妻，她在他面前依旧存着一份小心和讨好。
但燕明楼对她却足够好，属于妻子的体面，他一直都给了她，哪怕她平凡到扔进人潮中都找不出来，依旧用燕太太的头衔给了她在现实生活中喘一口气的空间。
除了他从不在她这过夜之外，一切都很好。
今夜很宁静。
燕明楼第一次睡在她的身边，睡得很沉。
柳晏卿却没办法睡着，想要伸出手描绘他的脸颊。
男人却微蹙眉头，翻过身去背对着她。
她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
半晌，她苦涩地收回手，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
柳晏卿早早起床，想给燕明楼做一份早餐。
她将头发高高扎起，露出一小截洁白的脖颈，燕明楼醒来找到厨房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柳晏卿听到声音回头，对他笑道：“就起来了？”
燕明楼低低应了一声，“嗯。”
“我给你做早餐，很快就好了，你去客厅等我，好吗？”
“嗯。”
柳晏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客厅。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地吃着早餐。
她的厨艺一直很好，看着燕明楼一点点吃完她做的早餐，脸上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燕明楼有极其良好的教养，用餐时也矜贵优雅，赏心悦目。
他放下餐具后，才淡淡看向对面的女人，“我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情？”柳晏卿正要收拾餐桌，听到他的话停了下来，站在桌边看着他。
男人好看的手指在桌上轻点片刻，纤长又骨节分明，随即递过来一份文件——
是离婚协议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