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示意她过去。
“小宋你可能还不太习惯，但我这个人脾气古怪，第一场戏总是爱挑有冲击性的情节，这样可以最快的拉近演员之间的距离，也让我找找灵感。”余导待宋南乔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不要太紧张，但也不能太放松，这是你第一次正式参与拍摄，能有顾老师作为引导者可算是一大幸事，一定不要浪费每一个学习的机会。”
好不容易才忘记了顾锦衍还是她老师这回事的宋南乔：……
余光瞧了顾锦衍一眼，“老师”这个身份的存在感再次凸显，那种微妙的背德感又慢慢升上来了，而顾锦衍似乎对她的情绪毫无所觉，还冲她笑了笑，闪耀得刺眼。
“这一场吻戏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刺激’，其他的由你们自由发挥。”余导背着手，严肃道：“这段剧情中，两个人各自的感情我想你们都各有把握，再交流三分钟，我们就正式开始了。”
余导去做最后的准备工作了，这一小角落就只剩下男女主演。
宋南乔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余导的离开似乎把最后的空气也带走了，害得她满腔都是顾锦衍的气息。
——“银泉之水403号。”
突兀的声音让宋南乔回过神来，下意识向旁看去：“什么？”
顾锦衍转头对她笑了笑：“我用的香水。”
宋南乔顿了顿，动了动鼻子，轻轻一嗅，像是下雪后森林的味道，若有似无的凛冽感飘在鼻尖，待你想认真辨别时，却又不见了。
“好闻吗？”顾锦衍问。
宋南乔点了点头。
“我挑了很久才挑到的，这是在我想象中，最符合沈倦的味道。”
顾锦衍看着宋南乔，道：“苏妩呢？你觉得苏妩最适合什么味道的香水？”
“……她不需要香水。”宋南乔想了想才回答：“玫瑰花就是她的味道。”
顾锦衍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准备开始了！”远处导演在喊：“苏妩、沈倦就位！各机组就位！”
顾锦衍直起身，整了整衣领：“走吧。”
“你的第一场戏，就算拍砸了也不要紧，尽情发挥就好。”
看着前方修长挺拔的背影，分明还是很有距离感，却让宋南乔第一次感觉到陌生的安心，她定了定神，抬脚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