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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走到门口,她却在开门后一瞬清醒。
来人竟是慕母!
慕母眼里闪过一瞬惊讶后,很快就变成浓浓的嘲讽:“我原以为你穷的至少还有一点自尊心,没想到如今连自尊心都没有了。”
毫不掩饰恶意的话如鞭子一般打在南栀栀心上,叫她浑身的血液都冰凉了下来。
半响,她才出声叫了句:“慕伯母。”
慕母收起情绪,恢复了往日的优雅:“慕小姐,我不希望我儿子的婚礼发生任何意外,至于你。”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轻蔑看了一眼南栀栀的小腹继续说道:“你最好学乖一点,不要在云韵之前生下孩子。”
说完,慕母转身就离开了。
只剩下南栀栀僵站在原地,脸色血色一点点褪了个干净。
这时,慕言深听到响声,从楼梯上走下来。
南栀栀转过头看着他,一刹那眼眶突然变得酸涩起来。
她眼底带着几分失措,慌忙说了句:“我先走了。”
说完,她连鞋都没来及换就匆匆离开。
慕言深呆在原地,目光看着被关上的大门,良久,自嘲一笑:“我就这么让你避之不及吗?”
南栀栀走在回家的路上,迎面的风吹得她透心凉。
慕母的出现让她又一次回想起七年前的事情。
她记得,那是情人节的后一天。
前一天慕言深告诉她:“我明天带你回家见我爸妈。”
那时候她还沉浸在喜悦中,以为他们的爱情终于可以修成正果。
但第二天慕母找上了门。
她没有找人对付自己,更没奚落自己,只是‘雇佣’了自己。
那一天,她像个助理,跟了慕母一天。
她看着慕母随手拿出五千给迎宾当小费;她看着学校校董满脸笑容的奉承慕母;她看着慕母故意在她面前用几国语言交流……
她的心一点点下沉,却还坚持着。
直到晚上,慕母坚持将南栀栀送回了她住的破旧棚屋门口。
“慕伯母再见。”南栀栀正准备走时,慕母叫住了她。
从包里拿了一叠钱,笑着说:“这里是两千块,跟你母亲一个月工资差不多吧?拿着吧,谢谢你今天陪我一天了。”
那一瞬间,南栀栀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无比。
她爱慕言深。
爱到可以没有自尊,没有脊梁,可是她不能让母亲也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