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顶撞过皇上，好在那是亲舅舅，并没有怎么样，可现在……
司湛声音霍的冷了下去：”你在威胁我？“
这话一出，本就安静的湖边越发针落可闻，傻子都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怒意。
然而白芷月仍旧没有松口：”我只是不想你草菅人命，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先把人放了。“
司湛迟迟没开口，宁婉婉有些好奇，难道这是气傻了？那要发作白芷月了吗？
她才收了白芷月的镯子，要是司湛要把人赶出去，她是不是该求情？可好像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用处……
她纠结起来，按捺不住的从假山后头探出头去，却一抬眼就对上了司湛冷凝的眉眼，他一向对人冷淡，这副表情并不稀奇，但那双眼睛正盯着她，就有些恐怖了。
她嗖的把脖子缩了回去，心脏咚咚咚的跳的厉害。
司湛看见她了？不可能呀，明明和白芷月正吵着架呢，怎么看都不会搭理自己才对，而且就算看见了也犯不着这么凶，这么多人都在呢，没理由他们能看，自己却不能看。
所以刚才的对视是错觉吧。
她说服了自己，虽然心脏还是跳的厉害的，但多少松了口气。
外头迟迟没有动静，宁婉婉即便是躲着，也很紧张，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汗，她看了看周围，琢磨着能不能偷偷离开。
“放她下来。”
司湛的声音忽然响起，唬得宁婉婉一抖，抖完才反应过来，司湛说放人，他竟然妥协了。
脾气又臭又硬的司湛，竟然对白芷月，妥协了？
宁婉婉一时间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旁人大概也没料到这个结果，抓着绳子的侍卫们愣了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把湖里的人拎上了岸。
”你满意了？”
还是司湛的声音，宁婉婉鼓起勇气探出头去，只见白芷月仍旧神情淡淡的，像是根本没意识到司湛的退让多么难得。
“我很高兴你肯听劝。”
司湛大概从来没被人这么冷淡的对待过，沉默了一会儿才意味不明的嗤了一声，用更冷淡的声音道：“都散了吧。”
人群顿时做鸟兽散，眼见白芷月也要走，宁婉婉连忙跟上。
身后却又响起司湛的声音：“站住，你过来。”
白芷月头也不回，宁婉婉一边想着她脾气还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