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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今日你听到的不过是陛下的玩笑话,不必当真。”
话是这么说,可是两人都心知肚明沈贤说的是真的。
沈月清眼角洇湿:“为什么要瞒着我,难不成你连我都信不过?”
顾封邑面无表情:“没有说的必要。”
“公主好生休息,奴才告退。”
听着他疏远又漠然的语气,沈月清心尖一颤,她张了张嘴:“四皇子死了,我不用嫁去大成了。”
可顾封邑也只是淡淡的说:“恭喜七公主,如愿以偿。”
如愿以偿?
沈月清心底泛起苦涩,可她的愿望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那便是嫁予眼前人,白首不分离。
她直视着顾封邑,眼底有着孤注一掷的决然:“若我想嫁给你呢?我会如愿吗?”
顾封邑瞳孔骤缩,紧接着错开了眼:“公主自重。”
然后甩袖离开。
只余沈月清怔在殿内,没多久,殿内响起一声惨淡的笑,尽显荒凉。
日夜交替,两日倏然而过。
这两日,沈月清将自己关在了寝殿里,什么都没干,只是倚坐在窗边看着外头的夏日。
忽然,廊下传来一个宫女的声音:“听说了吗?有大成的使臣来,说要请奏陛下让七公主为大成四皇子殉葬呢!”
在大成,妃子殉葬象征着一种荣耀。
可她不是还没有嫁给四皇子吗?
正在沈月清失神间,宫门口跨进一个绛红色身影。
是顾封邑。
沈月清眨了眨干涩的眼,声音沙哑:“你是来通知我为四皇子殉葬一事的吗?”
顾封邑愣了下,转念便猜到是有宫人乱嚼舌根,才叫她知晓。
他眉心一皱:“殉葬一事不合大梁礼法,奴才自会替公主解决。”
“奴才此来是辞行,奴才要南下处理政务,几日便归。这几日公主安心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顾封邑总是这般,似有若无的关切让她觉得他对自己是有情的。
沈月清望着他转身要走的身影,掐着掌心忽然问:“顾封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一瞬间?”
顾封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从未。”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远。
一瞬间,沈月清的双目充满了死寂。
顾封邑这一去,就是三日。
这三日,也没有人和她提及关于殉葬一事。
只是想着近来的事,左右心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