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骗了天下人，欺了君。”宁依棠决绝说着，“谨遵皇上发落，从此以后，你我两清。”
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浑身上下都写着令人心碎的悲伤。
墨祁年皱了皱眉头，宁依棠被人拖了出去，她清瘦的背影落在他眼里，竟让他生出几分怪异的滋味儿。
他猜不透这是什么感觉，却也不愿细想。
近冬的风起了凉意，墨祁年看着红墙深巷，眉心愈沉，耳畔似乎还有宁依棠冷淡的声音。
——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涩意顿生，墨祁年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立刻挥散心中不快，眼神坚定起来。
两清便是两清，从布棋开始，他就从未在乎过那个女人……
鬼域，京城最可怕的地方，人们没见过炼狱的恐怖，却知道鬼域的残忍。
关押在这里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之所以进来，要么背后有人，要么是替人顶罪。
“还要来招我吗？”宁依棠一条脚踩在刀疤脸的腰上，一只手扯着他的衣领，拧眉满是不耐。
男人瑟瑟发抖，他第一次看到女人脸上有这般冷酷到极致的表情。
“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他不住磕头。
鬼域里是强者为大，弱者要么给强者踮脚，要么就死。
宁依棠无意争当强者，但是如果她自己不强大起来，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本来她已看淡生死，不过当她听说自己已经怀有身孕时，三年以来她第一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