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高兴。”
一直紧盯着苏北凝看的帝千煜，见她波澜不惊的，说出为他高兴的话，他心里顿时怒火中烧。
大手用力的钳着苏北凝的下颌，声音冷冽道，“苏北凝，你是没有心的吗？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难道就感觉不到？”
下颌的疼痛，让苏北凝脸色微变，她吃痛的皱了皱眉，却忍痛咬着牙，故作冷漠道，“微臣只知，陛下是君，微臣是臣！”
哪怕心里隐隐有感觉，帝千煜对她是有情义的！
可她绝不能回应。
帝千煜是东昭国的君，而苏北凝只是他的臣子！
他们之间，有的只能是君臣之义，掺杂不得儿女私情。
她希望，帝千煜受百姓敬仰，而不是遭世人非议，背负龙阳之名！
“苏北凝！”帝千煜怒极，掐着苏北凝的下颌，手不由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眉头紧蹙，苏北凝眼底痛色更深，可她却执着的、无所畏惧的与帝千煜的目光碰撞着。
本该怒极的，看着她发白的小脸，帝千煜又心生恻隐，终究不忍心伤害她，只能愤然将她甩开。
苏北凝砰的跌坐在殿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帝千煜幽深的目光落在她下颌的指痕上，懊恼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有些心疼。
目光一寸一寸的描绘着苏北凝精致的五官，帝千煜的心砰砰砰，加剧跳动，悸动充斥心间，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苏北凝。
“出去！”骤然回神，帝千煜怒不可遏的转身。
心底的怒气，不是因为苏北凝，而是他自己！
帝千煜恼怒自己是一国之君，怎可轻易受人影响，左右情绪？
就算苏北凝特殊，也不该如此！
“微臣告退！”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帝千煜想要转过身的，却又在瞬间生生止住了。
朕是君，她是臣！
帝千煜在心底告诫着自己。
甘露殿外，苏北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也，他方才转过身来。
深邃幽深的眸子，眼底是无奈，是挣扎……
“陛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李玉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自下午，苏北凝离开后，帝千煜就在这甘露殿练习书法。
这满殿，被揉做一团的宣纸，随处可见，李玉却不敢让宫女进来收拾。
李玉有悄悄捡起一个纸团子看过，上面赫然写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