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这缕意识消弭无踪，彻底散尽。
楚婳轻轻一叹，有些心疼地低语：“傻瓜，你没错，是他们不配。”
别墅里，佣人在看见脸色发白的楚婳时，突然扬声喊道：“呀，五小姐回来啦？”
楚家原本只有三子一女，楚婳排老四，但因江瑟瑟来了之后，她就变成了楚家五小姐。
佣人这一喊，楚佑昌也听见了，他将筷子拍在桌上，转过头怒道：“混账东西，回来了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喊人都不会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哦。”平复心情的楚婳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慢悠悠道：“没有。”
原本这具身体残存的几分父女情分，也因为他刚刚的那一番话而消失殆尽。
这样的爹，她楚婳可高攀不起。
两个字，差点没把楚佑昌鼻子气歪！
“逆女！连我这个父亲你都敢冲撞，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那可多了呢。”楚婳转过头去，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看向楚佑昌，她嘴角一勾，讥诮道：“至少我做不到眼盲心瞎，是非不辨。”
“混账！”
楚佑昌哪里听不出来楚婳的明嘲暗讽？他猛地站起身，怒道：“好，好，你是翅膀硬了胆子也大了，竟敢跟我公然叫板！可别忘了，我是你爹！我有足够的资格教训你！”
说完，楚佑昌冲着边上的佣人吼道：“去把我的鞭子拿来！”
佣人用跑的速度，很快，一个木盒被递了过来。
盒子打开，里面是乌黑发亮的长鞭，上面还挂着尖锐的倒刺。
就是这条鞭子，在曾经的楚婳被江瑟瑟冤枉偷了别人东西时，楚佑昌不容分说，将她打到足足一个月无法行走！
那一个月里，每个夜晚小姑娘都在哭，哭到最后心灰意冷，对这亲情彻底失望。
即便小姑娘已经香消玉殒，意识散尽，可在看见这条鞭子时，身体里残留的本能反应，依旧泛起惶恐和委屈。
楚佑昌将鞭子重重一甩，打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看着楚婳，怒目而视：“逆女，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要么跪下认错，要么我打到让你长记性为止！”
江瑟瑟可还记恨着在医院里被楚婳打的那一巴掌呢，眼见楚佑昌请了家法，她心底得意，面上却一派焦急地劝道：
“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