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们一开始见他这么紧张，还以为顾杳是他的女朋友。
后来清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民警还以为林术是担心事后被追责，就说：“还没来消息呢，这种情况，责任应该不在你吧，你也别太紧张。”
民警话音刚落，大厅里就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几个人闻声转头，就看见顾杳来了。
她衣服上干涸的血迹和白色的绷带格外扎眼。
林术赶紧迎上去，“怎么样？严重吗？”
顾杳抬眼定定地看着他，张口就来：“严重。医生说可能会留下永久性损伤。”
林术顿时就皱起了眉。
这大概是这一整天下来，顾杳见过的他反应最快的一次了。
顾杳有些期待他的回应。
她这种情况，按照恒安的公司规定来看，属于是大型人员失职事故了。
如果她真要追究起来，恒安和林术都躲不过。
她想，如果林术乖乖求她不要追究的话，她可以考虑考虑。
只是，她没想到林术会拧着眉说：“谁让你突然冲过来的？我受过专业训练，你也受过？现在受伤了还不赶紧回家休息，到这里来干什么？”
林术的话，让顾杳有些意外，又很熟悉。
这股熟悉感让她怀念，又痛恨。
她故意说：“来看看你态度怎么样，再决定要不要趁机向你们公司索赔。”
顾杳这种身价，一索赔起来，肯定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在此之前……”顾杳给了个眼色，她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就走了出来。
男人直接走向接待民警，看过林术的笔录后，才说：“顾小姐，笔录没什么问题，可以签字。”
顾杳下巴一抬，“签完字送我回家。”
回去的路上，林术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披在了顾杳肩上。
顾杳不领情，耸耸肩膀把衣服挤掉了，“热。”
林术始终皱着眉，考虑良久，问道：“真的会留下永久性损伤吗？没有办法可以医治？”
这当然不是真的，是顾杳故意这么说捉弄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