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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的众人,再看看醇亲王的棺材两侧,问宝亲王。他记得,在玉隐侧厅审问下人之前,小世子是跪在大厅的,就在醇亲王的棺材前头。他年幼,禁不起长跪,三叔公让人带他下去休息,他死活不肯,执拗着性子跪在父亲灵前。
现在却不见了,难不成被沛国公那个挨千刀的挟持走了?
要真是这样,沛国公何止是狼子野心,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母亲,我在这里!”众人正在焦虑,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厅外响起,接着,一道小小的身影扑了进来,撞进玉隐怀里。
“司宇!”玉隐大喜。
“母亲,外公是坏人,他打死母亲,还劫持司宇,他要把司宇送到乡下老家,让司宇和母亲分开!”司宇深入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但非常懂事,看事透彻,说话条理清楚,还粉粉嫩嫩的,极其可爱。
“劫持?”玉隐吓坏了,没想到沛国公如此丧心病狂,真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想谋夺醇王府的家产想疯了吧?“司宇,你受伤没有,伤哪里了?快给母亲看看!”
玉隐没有孩子,她嫁进王府就照顾着司宇的饮食起居,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到如今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儿童,喂饭、玩闹、读书、识字、交友、进宫、朝拜,哪一样不是玉隐亲力亲为,玉隐依稀记得,沛国公殴打自己的时候,被下人按住的小世子又咬又踢,一心想冲过来救母亲,无奈人小力薄,无法挣脱那群虎背熊腰练家子的下人管控。
“母亲我没事,我好好的!”司宇抱着母亲,小脸在母亲身上蹭来蹭去,又踮起脚尖摸了摸玉隐惨不忍睹的额头,轻轻的问:“母亲,疼吗?”
“疼!”玉隐一直忍着的眼泪洒了下来。
被沛国公毒打的时候她没有哭,关在棺材出不来的时候她没有哭,听着下人们陈述如何背信弃义与沛国公合谋害她的时候他没有哭,见到三位叔公老爷宝亲王陆大人的时候她没有哭,看抱着小世子,这个眼泪啊,如同涓涓细流一下,无声无息就滑落下来了,止都止不住!
人人都知道她受了委屈,人人都为他抱不平,可是,没有一个人关心她的伤势,只有司宇,只有这个被她一手带大的孩子,问她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