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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静尖叫一声死死抓住神婆的手,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哭:“婆婆您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没了儿子我也不想活了!”
神婆厌烦地甩开她的手,指指我:“这不是救着呢吗。”说完朝着我阴沉瞪眼:“还不去!”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腰间抽出老烟枪,吧嗒吧嗒吞云吐雾,任凭女人怎么哭喊都没有用。
看老太婆的样子就是真不打算插手了。
我跟着她两年,这老家伙什么脾气我一清二楚。
以往都是她出手我在边儿上看着或者打杂,我自己出手,一次都没有。
女人嗓子都哭哑了老太婆还是无动于衷,她只能把希望放在我这个不靠谱的小子身上,那眼神,分明是希望我没本事,然后逼老太婆出手。
我被她看得又怒又恼,同时压力无限大,紧张的手心全是汗水。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一下,我回想老太婆的动作。先是扒开小孩紧闭的眼皮子看了看,又探了探鼻息,确定走失的是生魂。
找周云静要了一件小孩子平常穿的衣服和一个火盆,掏出包袱里的招魂铃和供香放在桌子上,又抓了两把糯米给她,叫她待会儿听我的嘱咐,把糯米装到瓷碗里,到厨房蒸到半生不熟。
女人尽管怀疑,可现在老太婆撒手不管,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一切准备就绪,我掐指算了算时辰,告诉周云静等到黄昏我们就动手。
天气沉闷异常。
我们出她家门的时候,还有很多老头老太太就坐在大槐树底下,好奇地瞅着我们。
此时正是黄昏,站在巷子里只能看见夕阳的余晖照耀,不同于早晨太阳初升的金灿灿,此时显得异常昏沉。
黄昏,一天中的逢魔之时。
我和女人从她家抬出一张小桌子放在门口,将瓷碗里头的米饭一股子全倒了出来。
米用的是糯米,本身黏性很大,又是蒸的半生不熟,很轻易就从碗中倒出来,并且依旧保持半圆形完好地耸立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