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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我留了一样东西给你,不要忘记,不要回头。”
仿佛怕再写下去透露什么,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只留下一道匆急的墨水划痕。
叶声的心间掀起汹涌的浪涛,起起伏伏。
爷爷的死果然另有蹊跷。
“血猪?”这个故事并不完整,它更像是一个引子,一个意象,为了一种生,迎接另一种死亡的隐晦暗示。
投入井中的猪,为幼崽带来了生命的温度。
“平垱村有三口井,爷爷说给我留了一样东西,指的一定是那一口枯井。”
叶声推开窗子,看了一眼天色,现在时间还来得及。
她飞快下楼,将放在一楼的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放了一瓶水在里面,然后把之前买的手电筒放进去。
“还要带什么?对了,充电宝和麻绳。”
最后把装着柳霁婴的小坛子揣到怀里,叶声锁了画室的门,快步往那口枯井走去。
天色昏暗,叶声踩在长满野草的乡间土路上,没一会儿鞋底就沾上了厚厚的泥土,从田埂走过去更近,但要注意别摔进田里。
“可别冒出条蛇来。”
叶声虽然不怕蛇,但是被咬上一口也不是闹着玩的。她一边拨开两边的稻子,一边注意脚下,手背上被稻草搔得发痒,走了十几分钟,终于走出了田埂。
小山坡上稀稀疏疏长着一些树,长势挺好,地上积着厚厚的枯叶,踩上去就像踩着棉花,软乎乎的,耳边只有脚踏过草叶的沙沙声。
几分钟后,叶声看见了那口枯井。
砖石垒起来的地方爬满青苔,堆积着一片枯枝乱叶,原本手动旋转的地方腐烂得很严重,但还架在井上,打水的绳子是彻底不能用了,好在她早有准备。
“一个人走在这种地方,还挺阴森的。”叶声搓了搓手臂,撑在井口往下望。
井里头黑布隆冬,什么也看不清,井壁湿漉漉的,摸着很滑。
叶声打开了手电筒往下照,里头大约有十米左右深度,越往下越脏污,积累了十几年的乱叶,形成了厚厚的一层腐烂物。
“麻绳应该够用吧?”
叶声将麻绳系到井口的横木上,用力拉了拉,并没有松动的迹象。绕了一圈后,麻绳只剩下了八米多一点的长度,足够了。
不知道底下空气怎么样,叶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