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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好梦的第二天,小儿子和媳妇一起回来了,到医院来看望他妈。但儿子看到他妈愈发消瘦的身子后,眼中蒙上了一层阴影。儿媳脸角也露出了隐隐不安。但他俩都没有把这不良情绪表现出来,转眼便都换上了笑容,回过头对杏花说“妈你看上去好多了!脸上颜色好多了。妈!妈!我想你一定能吃饭了吧?”儿媳立在床前,温声细气问杏花。儿子瞅了瞅房内,见没有凳子后就势坐在了床治上,凝目望着母亲。
杏花咪着眼,咧开了她久未欢笑的嘴巴,那口中那掉了牙还没来得及补上的空洞,就毫无顾忌的展示在儿子和儿媳眼前了,当然我已熟视无睹见惯不惊了。但儿子带着遗憾问“妈!你牙啥时掉的?咋不补呢?”
杏花笑着回道“嗨!补那干啥嘛?老啦不补啦,没用!”
儿子说“最好补上,吃东西不方便。”
儿媳也说“是啊妈!你应当补上,没牙嚼东西费劲,影响消化哩。”
杏花笑笑,说“费劲?费劲就费吧!上次,那年补了几个牙,花了一千多块。太贵!”末了又加一句“医生心黑!”
杏花这话也没说错,以前的医生大夫都还可以,医德尚存。而现在的医生大夫大都不讲医德,尤为恶劣的是那些私人小诊所,千方百计宰患者。一进诊所,没病也说你有病,小病被说成大病,先打三天吊瓶,抗生素开一大堆。把患者兜里钱掏不空不罢手。
“医生乃强盗!”有人这样总结。就连国营大医院也难以幸免,全”向钱看”了!
本来我在杏花住院前曾喊她去补补牙,她还是疼钱,拖着不去。说还能凑合哩,用那几颗牙慢慢咬就行了。我也没有再强调,对于那些黑心牙科大夫我同样心存畏惧不想去找他们。
儿子把提来的好多营养补品放在了病床旁的窗台上。儿媳和杏花拉起了家常,但她显然不愿坐在病床上,一定是怕有啥传染病菌。医院这地方从来都谈不上让人喜欢。住院部的病床就更如此,健康人见了唯恐避之不及。
男孩子大都粗枝大叶,何况床上坐着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