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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拿好。”
乞丐看着崭新的碗,叹了口气,“终究是新不如旧。”
谨烟无语,“这碗是新的,好的,怎么就不如你那旧碗了?”
“那旧碗跟了我十多年了,自是有感情的。”
迟兮瑶点头,“但碎了就是碎了,您又打不过他。”
“倒是这个理儿。”
迟兮瑶让谨烟又往碗里添了几个铜板,“我再给您开个张,希望您有了这新碗以后财源广进。”
乞丐乐了,“讲究!”
他捧着碗起身,先回头瞪了崔珝一眼,走之前又对迟兮瑶道:“你这姑娘有礼貌,但还是别叫我老伯了。我刚二十八,还没娶媳妇,年纪还小。”
“是……是么。”
看他头上有华发,不过因为脸太脏,看不清面容,又佝偻着腰,很容易让人误会是五六十岁的老翁。
送走了那乞丐,迟兮瑶让谨烟在远处等着,她朝崔珝走过去。
崔珝先时看她眼神有些恼火,现在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瘫在那儿。
“从京郊大营指挥使到守门将,崔大人一直身居要职,盛京之安危还得仰赖你。”迟兮瑶淡淡笑道。
崔珝眯眼,“我怎么觉得这话是在讽刺我?”
“我跟府上的狗说,你一定要看好大门,这是讽刺吗?”
“还真不是,老子就该当狗。”
“叫两声呗。”
“想听?”
迟兮瑶挑眉,“叫得好,给你赏钱。”
崔珝哼笑一声,而后起身,一把将迟兮瑶搂到大槐树背面,低头先亲了她一口。
“你……”
“汪汪!”
迟兮瑶手都抬起来了,硬是被他这无赖**的样子给震住了。
崔珝用拇指在迟兮瑶嘴唇上揩了一下,“刚才那一下当时赏钱了。”
“放开我!”
“我再给你叫两声?”
“别……我不要听了。”
崔珝勾唇笑了笑,手抚上迟兮瑶的肚子,“他动了吗?”
还没等迟兮瑶回答,腹中小家伙像是感应到什么,也不知脚还是手撑起了肚皮。
崔珝一下瞪大眼睛,“他他……他动了!”
“嗯。”
“他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
“碰巧而已。”
“他一定听到了。”
崔珝弯下腰对着迟兮瑶的肚子说道:“狗儿子,我是你爹,我给你说,你娘脑子有病,非得要你姓谢,狗屁那个谢。我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