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敝履。
此时，桂嬷嬷过来，见楚晚歌收了礼物站在那儿，似乎又被感动了。
她心里无奈又悲愤。
可没想到，楚晚歌突然开口，“拿个火盆来。”
桂嬷嬷错愕了一下，这已经初春了，不至于冷到要用火盆吧？
但看楚晚歌态度强硬，她让婆子去端了个火盆。
楚晚歌就这样站在院子里，将那些首饰一件一件地丢进火盆，连木盒子都烧了。
火焰瞬间跃起，映照在楚晚歌的眼底，透着执着。
桂嬷嬷震惊地站在旁边。
“楚小姐，你这是……”
楚晚歌亲眼看着火焰吞噬这些首饰，她轻语道：
“以后，我楚晚歌和过去一刀两断。”
“我会好好留在将军身边，为他照顾好这个家，努力做一个好妻子。”
她说不清自己对顾墨寒是什么感情，也许现在她能弄清的只有深深愧疚和迫切想要报恩的心。
不管这辈子能不能爱上他，她都会在顾墨寒的身边守护他……
看着如此陌生的楚晚歌，桂嬷嬷握紧了手里的药膏。
“楚小姐，若你真的想通了，老奴会像对待将军一样忠心对你。”
“可你若再伤将军，老奴拼了老命也会除掉你！”
楚晚歌起身，和桂嬷嬷平视，红着眼睛笑道：
“一言为定。”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紫苏的喊声。
“小姐！将军醒了！”
楚晚歌顾不得其他，立刻赶了过去。
她还没赶到寿安堂，就看到齐影扶着顾墨寒走在路上。
看到顾墨寒苍白虚弱的模样，楚晚歌刚刚迫切要见他的冲动好像瞬间卡住。
她站在原地，迈不动脚了。
见楚晚歌披头散发就跑来了，顾墨寒拧眉。
“这模样成何体统？”
楚晚歌听惯他前世的训话，此时因为熟悉反而心里浮起暖意。
扶顾墨寒回书房的路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楚晚歌很清楚这条路，前世她无数次走过，不过多半是为了帮穆倾川求情或者为穆倾川谋划。
那时候，她不喜欢和顾墨寒并肩而行，她觉得顾墨寒这样的冷面煞神，谁愿意站在他身边，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沟壑再也无法逾越。
突然，她想到城楼之下，他为了救她，放下手里的武器，脱去盔甲，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他倒下前还是冷冰冰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