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因为……他还有霓儿。
他得忍。
凤御昭与林容一番打骂，尽数落在京都府尹蒋凡眼中。
蒋凡头脑过人，立刻看出林容有什么话想说，但又没说。
甚至……凤御昭那二夫郎程霄之死，未必真是林容做的。
毕竟林容是正夫，家世又好，而且早已先程霄一步生下了凤霓这个嫡女，地位稳固如山，他何须多此一举去陷害程霄父女呢？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一个弄不好，可是会引火烧身的。
不过，林容受了这么大的冤枉却忍下了这口气，必然是他如果说出想说的话，虽然足以把凤御昭拉下水，但也会害了他的女儿凤霓。
所以，林容才硬生生忍了下来。
蒋凡在心里想明白了这些，便淡淡道：“本官已寻到四名人证，皆是在凤府多年的老人，有四名人证的供词，凤夫郎这栽赃谋害朝廷大员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只怕……”
“府尹大人，民夫可并未谋害朝廷大员，当时云汐可不是什么朝廷大员。所以，民夫不过是犯了七出之条罢了。”林容不愧是大家出身，剑悬在了头上，却依旧冷静如斯。
蒋凡脸色微微一变：“巧舌如簧！”
“民夫并非巧舌如簧，而是言之有据。”林容淡淡一笑，道：“第一，民夫并未杀人，程霄是自己服毒自尽的，整个凤府的老人都知道；第二，就算那黑衣女子真是民夫找来陷害程霄的，民夫也只针对程霄，并未害过云汐这个庶女；第三，云汐此后遭到一系列的暗杀，皆是凤天阳等凤家家将所为，与民夫无关，因为民夫一个后宅男人，不可能使唤得了凤家的家将！”
林容说出这三点依据之后，蒋凡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这本就是二十多年前的陈年旧案，只有人证而无物证。
如果林容为着他的女儿不肯说实话，甘愿担下这后院之争的恶名，那别说她一个京都府尹了，就算是皇上来此，也莫可奈何。
凤御昭此刻倒也冷静下来了，她知道‘谋害朝廷大员’和‘后院阴私’的区别。
林容虽然是罪魁祸首，可这些年来云汐遭到折磨虐待甚至是暗杀，却是她凤御昭亲自下令的。
就如林容所说——凤家家将，只有她凤御昭才使唤得了！
于是凤御昭便朝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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