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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安慰地朝她笑,却看见小师妹仿佛受了惊吓一般转过头去,眼眶微红。
小师弟推了我一把,骂我木呆子是不是做什么表情恐吓师妹了。我从地上爬起来,瞪大了眼睛说才没有。师父嫌我吵闹,罚我在清心堂跪了半个月。
小师妹眉眼带笑,像是三月开的花。我也喜欢她。我给她摘后山的花,她却因此过敏遮了半个月的脸。我送她自己不舍得吃的体质灵药,她吃了却修为速退。
人人都说我嫉妒小师妹,怨她夺了所有人的喜爱,要毁了她的脸,废了她的修为。我红着眼却不肯掉一滴泪,只盼着小师妹为我说一句清白的话,可她只是摇摇头,微喘着说,师姐并非有意,她原谅越春师姐了。
我从此便不爱讲话了,不温不火地修炼。
我没有家,长虚门便是我的家。
我待师父如亲爹,可他摸着小师妹柔顺的头发对我摇头,说越春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待师弟尽心尽职,可他也不愿和我玩,他喜欢贴着小师妹讲话。
我在长虚门十五载才筑基,小师妹只用三月便超过了我。
我和小师妹领了任务去历练,却掉下了山崖。我背着受伤的小师妹绕过瘴气,毒气腐蚀了我的外袍连同裸露的肌肤。我灵力枯竭,只剩那么一点点,只足够将一个人送上崖顶。
我咬咬牙把小师妹送了上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叫师父来救我,倘使师父无暇,便叫几个师兄也是好的。
我抱着自己在山崖下等呀等,晚上的崖底那么吓人,我颤抖着和自己说,师父会来的,会来的。
再不济我还有个未婚夫白绥呢,他会御剑来救我的。
日子一日日过去,我的伤口已经溃烂,体内灵脉都因为与野兽搏斗的催动而破损,还是没有人来。我想,没关系,也许是小师妹还昏着。那我自己回去好了。
我绕过了几百里的山障,爬着上了长虚山一万一千阶的阶梯,手脚几近全损,我那么欢喜地想要回家。最终倒在最后一阶阶梯前。
却看见张灯结彩,长虚门从没有这样热闹过,有外门弟子路过,说是小师妹生辰。
我那时候那么傻。
纵使小师妹昏过去不曾言说,怎么没人关心你的去处呢?
我为他们编造千百般理由,眼下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