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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起,指甲用力刺进掌心的嫩肉里,不过转瞬之间,她干涩的眼眶已泛起了一圈微红。
她贝齿轻咬着樱红的唇瓣,昏暗微橙的烛光打在她苍白的面容上,沾着泪水的睫毛低垂着,嗓音轻颤道:“从初次与皇上相遇,臣妾便知皇上是臣妾要托付终身的男人。臣妾心中唯有皇上一人,可皇上却从未信过臣妾一次,若是皇上已然笃定是臣妾指使刘广纵火,何以再说些其他的折煞臣妾?”
‘男人’两字戳了皇帝的心窝子,一想到九千岁是个连子孙根儿都没有的阉人,胸口顿时便舒畅了许多。
也不知有意无意,林瑟瑟挺直了脊背,烛光正好映照清楚她纤长的脖颈儿,火光衬的那道青紫的淤痕越发狰狞骇人。
皇帝刚吐出一口气,望着她白皙的肌肤上突兀的勒痕,再看她梨花带雨的面容,眼底莫名生出一丝心虚,刚刚窜上来的杀意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元嫔收到缝有藏红花安神枕之事,虽当时怒不可歇惩处了皇后,可事后冷静下来,他便察觉到此事有诸多疑点。
皇后并非是无脑之人,即便是有那阉人撑腰,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残害皇室血脉,做出这落人话柄之事。
且这安神枕并非是直接由皇后之手送出,期间经过多人之手,据内务府总管所言,皇后只是吩咐让人随便挑个物件儿送过去,真要说起来,坤宁宫的人从未经手过这安神枕。
别说经手了,若非是安神枕出问题了,大概连皇后自己都不知道送去的贺礼是个枕头。
虽说皇后大概率是遭人陷害了,但皇帝本人并没有因为自己差点勒死皇后,而生出丝毫的愧疚之心。
在他的认知里,皇后和九千岁是一丘之貉,他在皇后身上出气,便犹如将气撒在九千岁头上。
好不容易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出气,便是他误伤了皇后又如何,反正皇后平日里也没少作恶,他到最后又没真的勒死她。
抱着这种态度,皇帝心安理得的将此事抛在了脑后,若不是此刻看到她脖颈上那道骇人的淤痕,他都已经忘干净此事了。
皇帝方才来势汹汹,大有要就地处决了林瑟瑟的意思,此时被她三言两语一说,腹中滔天的怒火倒是消散的差不多了。
他的语气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