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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烧死了!”念柔哭声立止,大声问道:“怎么可能,下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失火?”那仆人回答说:“寒雨轩挨着酒窖,是酒窖先着的火,风又刮南风,最先便烧到了寒雨轩,今天少爷的喜事(说喜事二字的时候,他明显压低了声音),大家都喝醉了,要不是因为少爷死的事把大家都叫醒了,可能这会府子都烧没了。”念柔彻底地瘫软了下来,此刻反而哭不出来了,她冷静地等着曾家的太太要怎样向她解释这一切。
曾太太吩咐道:“你先下去吧,通知亲家和小翠、小莲的父母,给她们两个丫头家里各送四十两银子,少奶奶的两个陪嫁丫头各给一百两银子。”那仆人应声下去了。
曾太太跪到了念柔的面前,吓的念柔忙去搀扶,喊道:“婆婆,不可如此啊。这是她们的命!”她虽是如此说的,眼泪早就簌簌掉落,俩个丫头的死比她丈夫的死更令她伤心,同时也带了几分绝望,偌大一个曾家,从此以后只有她只身一人。为什么就在她大喜的日子,她在曾家最亲近的人都死了,看着满龛数不清的灵牌,看着端庄肃穆的曾太太,她深深地陷入了疑惑和恐惧之中。
雨伴随着声声鸡鸣停了,此时已是黎明,曾家大院的美景被满园哀素衬托着,曾太太吩咐丫鬟送念柔回房,念柔穿梭在亭台楼阁间,根本无心欣赏满园的美景,她想的是手心那张纸条,接二连三的死,让她意识到,也许手中那张纸条是揭开一切谜底的关键。终于,她回到了自己的喜房,打发了丫鬟出去,她没有立刻展开手中的纸条,她端详着这间属于她房子,昨日还是满屋的喜庆吧,而今晨,素烛,素帐,甚至连蜡烛发出的光都是素的,苍白而无力,像一个哀怨的鬼魂,凝聚了满腹的幽怨,沉淀在这间屋子不肯散去。
她躺到床上,双手放到胸前,整间屋子只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她害怕知晓那张纸条的内容,但同时又期待着,此刻她困的很,昨天那么的激动,昨夜也是那么的激动,激动的身心疲惫,慢慢的,她摊开那张纸,同时,她的眼睛也慢慢的闭了起来,她太累并且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