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愣了一下。
自己是谁？
怎么做这些如此熟练？
“踏踏踏——”
外面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惊醒了她。
柳砚莺猛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昏黄的光线里三道人影飞快往这边走来，为首的黑衣男子脚下虎虎生风，身上裹挟着怒火和寒意。
路景延？
柳砚莺缓缓呼吸了一口气，压下梦境带来的心慌，眯眼看向了来人。
心里扯过抽丝剥茧似的疼，她下意识地攥了攥手指，扫了眼他身后的云岳。
云岳眉心微微皱着，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对路景延道，“人就在这里……已经禀报娘娘那边了，王爷有话好好说，切勿伤人。毕竟，娘娘的病情，还指望着她呢。”
路景延睨了他一眼，眼底一片寒意。
云岳也不在意，道，“王爷先聊，下官就在门外。”
云岳说完离开，路景延才盯住柳砚莺，“皇后吃了你的药好起来的？”
“所以呢？”
柳砚莺也紧盯着他。
和五年前相比，眼前的男人轮廓更加硬朗深邃，更加俊美迷人。
但唯独，他的眼里再也没有笑容，和对她的情意。
他把一切，都给了柳雪柔。
她甚至怀疑，五年前柳雪柔那么理直气壮的把她抓走灭口，仰仗的就是这个男人对她的宠爱。
柳雪柔从小在京城，和这个男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人早生情愫也是正常的。
而她自己，不过是个意外救了他，却又长得和柳雪柔一模一样，让他分辨不清的替身罢了。
窒息一般的疼痛感从心头爬上指尖，柳砚莺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神冰凉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路景延凝眉，对这个陌生女人的眼神虽有疑惑却并不想多做探究，开门见山道：
“救我母妃，换个条件。除了娶你之外，任何条件本王都可以答应你。”
“那我也告诉你一句话，除了摄政王正妃的位置，任何条件都不值得我出手。”
柳砚莺争锋相对，眼神都没闪一下。
五年前她失踪，以路景延的实力，不可能调查不出真相。
如今，他一心想娶柳雪柔。
她和他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柳砚莺心里恨痛交加，她就是不会让他和柳雪柔好过！
他既然爱的是柳雪柔，那就不应该招惹她。
五年前，他说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