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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无论梦有多甜美、真实或残酷。人总是要醒来的。
阿卜杜勒所在的城市有太多像他这样的人,医院也只能提供紧急的基础治疗,伤势较轻或太重的都无法在这里停留太久。毕竟每天都有很多人要被送来,也不得不将有些人送走。
穆哈默德医生已经连续工作三周没有回过家好好休息一下了,粗鄙的食物和简短而断续的睡眠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他曾在国外进修人类基因学多年,却终因与国际同行的认知理念不和而不得不带着妻子逃回祖国。
国际上的普遍观点认为改造人类基因,创造更优良人类的节点仍为时尚早,即使当下的技术已经基本完备,但思想、道德、人性与法律仍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他们那些自诩为拥有着现代文明,保持着高尚情操与精神的学者、政客。又如何能理解一个在战乱与贫瘠国家长大的科学家想要改变自己国家命运的决心。好在穆哈默德医生最后仍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回国前成功利用西方技术验证了自己的理论。并偷偷将成果带回了自己的祖国。
从内战到外部势力介入,祖国的情况一天天恶化,医生出身的穆哈默德不得不重新拿起手术刀,重新回归他曾作为一名外科医生的本职工作。
战争从局部发展成全面,伤者从最初的士兵变为平民,穆哈默德医生在工作中不断见证了战争的残酷。他有时甚至感觉自己就像身处战场的战地医生,每天与他打交道的不是血肉模糊便是残肢断臂。
与支撑他的职业操守相比,他的精神已经逐渐变得麻木而烦躁。他恨透了这场战争,恨透了为一点私利相互争斗的不同组织,也恨透了这该死的生活。
上午,一个从爆炸中心紧急送来的伤员将他从迷糊而混乱的梦中拉回现实。穆哈默德医生揉了揉松垮眼皮下的眼睛。表情呆滞的拿起身边桌上的眼镜,踉跄的向手术室走去。
爆炸点附近送来的伤员多数身上都布满许多伤口,对于穆哈默德医生来说,治疗这种伤员是最麻烦的,除了需要处理身上每一道伤疤,有时还要刨开肚子,面对被冲击波搅碎的脏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