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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和际遇带来不同,却并没有那么不同,因为人心的相似带来更多相似,犹疑、软弱、动摇、勇气、决心,是它们带领我们,走向命运的结局。
在最初的想法里,它是一个爱情故事,但最后它只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这本书断断续续写了两年,中间我修改其他书稿、写两个专栏,又陆续写了一些看起来题材“更重要”的短篇,同时在酝酿一部新的长篇,这一度让我对这本书失去信心,觉得它试图面对的问题太小,也太不重要。但2014年冬天,生活发生了一些剧变,两个好友在一个月之内先后出事,我们总是回家很晚,雾霾深重,在什么都不能做的暗夜里,我会打开这个文档写上几行字。这给了我无限安慰,它让我觉得,命运中有不可能被夺走的部分,最无用的东西,会在最无望的时候帮助你。就这样,在这几年难得的持续低潮中,我一鼓作气,完成了初稿和第一次修订,写到结尾,我想,没有什么比我们如何面对命运,更重要的事情。
最后是题外话。有一天看到朋友的新书,他在序言里说,朋友总说他应该有个定位,但他又不是一颗卫星。我也收到过如此劝告,“定位”的意思,大概是选定一个位置,让他人能更清晰地寻找到你。但我并没有找到这个位置,恢复写作五六年,如果给我写的故事加上标签,会发现既有“乡土文学”,也有“都市爱情”。这一两年我写了几个政治意味很重的短篇,而正在写的长篇发生在一百年前,属于“历史半架空”。在这些作品间隙,我还一度化名去言情小说网站写连载(写了四万多字,一共只有一千多个点击,不怪读者,的确写得很差)。写这篇自序时我生活在东京,因为看了一本叫《春画入门》的学术书籍(主要是看了插图),雄心勃勃地想写一个艳情故事,类似《金瓶梅》第二十七回,“李瓶儿私语翡翠轩 潘金莲醉闹葡萄架”。
有一天我去超市买菜,发现日本人在每一种食物上标注精确产地,豆腐来自埼玉,冬瓜是冲绳直达,一种我不认识的鱼被开膛破肚,写上北海道某个地名。一颗葡萄也能明确定位的世界当然挺好,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