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连说话逻辑都还没捋清楚的小奶娃。
啧，一点都不好骗啊……
“小酥包……”他又试着开口。
殊宝闷闷说了一句：“我是小殊宝，不是小酥包。”
男子：“……”
他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真的是你师父，你妈妈还在的时候把你过给我做徒弟了。”
殊宝听到这话，心里很抗拒。
她说道：“我妈妈才不会这样。”
妈妈才不会把她给别人，妈妈不会不要她。
男子一时无言。
卫锦玉临死之际看到了他，就求他在她死之后庇护殊宝和卫家。
那时候殊宝才两岁，也看不到他的魂体，但他的的确确受了拜礼，是她的师父！
前两天殊宝濒临死亡之际，才终于能听到他的声音了，可现在小家伙却不相信他啊……
男子摸了摸鼻子，哄道：“你妈妈叫卫锦玉，你叫殊宝，你看我都知道。”
殊宝抿唇：“别人都知道。”
男子：“……”
得，这是个人贩子来了都鬼见愁的小娃儿，一点都不好骗。
要不是她小胳膊小腿干不过大人，又渴望着有个家……估计杜家人欺负她的机会都没有吧！
男子自顾勾了勾唇，说道：“小孩子别想那么多。等你好了，给我上三炷香、祭一条猪肉，咱拜师礼就全部成了。”
“我叫季常，生前是个大人物。”
殊宝诧异的看向旁边的一团空气。
鸡肠？为什么叫鸡肠。
季常不知道殊宝的想法，看她眼底困惑，就说道：
“你不认识我正常，我不是你们这个时期的人。我很厉害，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让你不被人欺负……”
殊宝忽然问道：“大人物也会死吗？”
季常：“……”
殊宝又问：“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会死？”
季常竟无言以对，感觉这个小奶娃有点难搞。
殊宝抓着被子，眼眸微微垂下，抿唇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要真的是师父，为什么没有管我……”
妈妈死后，不管她是哭还是疼，都没有人理她。
这一年来她学会了看爸爸脸色，努力的让自己不讨人厌，但还是没能从爷爷奶奶脸上看到一点喜爱。
她还会被阿姨偷偷打……
都没有人帮她。
季常一愣，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他没有解释什么，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