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她根本没做好下水的准备，泳镜还没来得及扣在眼睛上就掉进了水里，她彻底慌了神。
慌乱中根本顾不上屏住呼吸，水顺着她的鼻腔涌入，叶初瑶第一次有了窒息的感觉。她努力向上挥舞着双手，身体却仍在下沉。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的头浮出了水面。
老师和救生员合力，将两个女生拉上了岸边。
叶初瑶难受极了，鼻子很酸，连带着扯着嗓子也剧痛。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柳依依却从上岸就开始放声哭了起来，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我是在和陈珊珊打闹啊，谁想到会直接栽进水里去……吓死我了呜呜呜呜……”
她还试图往叶初瑶躺着的这边爬：“瑶瑶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吓到你了，你能原谅我吗？呜呜呜对不起……”
柳依依声泪俱下，蹲在她身旁的女老师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柳依依是会游泳的。
这边是浅水池，叶初瑶是完全的初学者，她惊慌失措可以理解。
可是柳依依在几乎可以站立的浅水区，仍然如此惊吓过度，这合理吗？
她疑惑，却没有开口问。女生们之间有太多无法言明的弯弯绕绕，何况今天这一班女生，没有哪个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既然两人都没有受伤，她更愿意息事宁人。
叶初瑶身边也围了一圈同学，一眼看到的是乔书南，她蹲在最前面，眉头微皱，神情关切。
她略微缓过来后就赶紧坐了起来，冲乔书南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
一旁柳依依还在哭个不停，大有叶初瑶不原谅她就一直哭的意思。
纵然受了天大的惊吓，叶初瑶也不愿意让课堂这样混乱。而且柳依依和她一起掉了下去，肯定是无心之失，她也不想得理不饶人。
“没事的，我原谅你，别哭了。”叶初瑶嗓子还很难受，她艰难地吐字。
“谢谢你，呜呜呜……”柳依依还在抽噎。
两人都受到了惊吓，同学们将她们搀扶到一旁的长椅上坐着。老师确认过叶初瑶和柳依依并没有什么大事，就让她们缓和一下情绪，暂时不要下水了，在一旁听听动作要领即可。
游泳课一共两个课时，时长不短。
因此在第二节课开始的时候，柳依依突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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