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响了。
是南桑打来的。
他拿起手机，想都没想就接下了。
“怎么了南桑？”
南桑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嘶哑，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张远深：“刚才抽了根烟，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把刚才张奶奶给她打电话一事说了，南桑猜测着说：“奶奶可能知道我和你要离婚的事情了。”
张远深转动着指间婚戒，沉默几秒后，才说：“我晚上过去接你，一起回老宅。”
南桑淡淡嗯了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傍晚。
南桑下班刚从鼎宝轩出来，就看到张远深的车停在一旁。
她走过去，拉开车门拉进去。
逼仄的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南桑闻到后，胃里一阵翻涌。
“你是喝酒了吗？”南桑强压下胃中难受，抬眸问他。
“下午和岑总喝了两杯。”他偏首，看到南桑皱起的眉眼后，摇下车窗，让车厢内的味往外散出去，“要是难受，我让司机过来换辆车。”
南桑摇头，“没事，散散味就行。”
她没那么金贵，一点难受，扛扛就过去了。
张远深不着痕迹的凝视了几秒南桑，尔后，敛回视线，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他喝了酒被被抓包后，她眼里都夹带着关心的责备他，训斥他。
但现在，责备和关心，什么都没了。
车内的酒味散干净后，南桑胃里的翻涌难受也随之消失了。
一个小时后，来到老宅。
张远深和南桑刚一进屋，就听到张奶奶的怒吼声：“张远深，你给我跪下！”
“奶奶？”
南桑不明所以的目光投向一脸阴沉的张奶奶，疑惑。
张奶奶见张远深还没有跪，手中的拐棍在地板上砸了砸，冲他呵道：“张远深，跪下！”
张远深看了一眼南桑，让她安心，随后屈膝跪在了张奶奶面前。
从楼上下来的张母看到客厅的这一切后，匆匆走过来，不明所意的‘哦呦’一声，问：“妈，这是怎么了？值得您动这么大的火？”
说完，又转头朝南桑挤眉弄眼，让她扶张远深起来。
南桑的手刚伸出去几厘，张奶奶的眼神便横扫过来，“谁都别扶！”
拄着拐棍走到张远深面前，她抬起胳膊，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他，“你是不是为了姜歌那个女人，要和南桑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