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轻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本王娶你便是。”
裴九染松了一口气，他愿意给机会就好。
顾思渊说完转身便走，在裴九染没看到的瞬间，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凌冽的凉意。
裴九染出声喊道：“王爷！”
顾思渊停下步子：“何事？”
裴九染微垂着眉眼，含笑道：“今儿是王爷的生辰，九染愿王爷永如明朝日。”
顾思渊回头，拱手淡笑：“多谢王妃。”
王妃两个字，在裴九染心底荡起一丝涟漪。
除了对顾长霆，她还未有对旁的男人有过这样的情愫。
想起刚才二人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脸上更是飞上一抹绯色。
丫鬟们来侍奉裴九染洗漱，她下意识就拒绝。
行军多年，早就不习惯被人伺候了。
听她不愿，丫鬟们齐刷刷跪了满屋：“这是王爷的命令，请九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裴九染也没办法，只好任由她们去了。
在丫鬟的侍奉下，裴九染有些困倦。
要不是裴家的人还在等着，她真想在这里好好睡一觉。
为了顾长霆，她常年征战，风餐露宿，都忘了有多久没有这样享受过了。
药浴之后，她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活了过来。
顾思渊到底还是叫丫鬟送来了女装。
看样子应该是去成衣店现买的，款式不一，却都是亮眼的红色。
她以前最喜欢穿红衣了。
后来因为顾长霆喜欢鹅黄粉蓝的浅色，她便再也没有穿过。
顾思渊对她倒是有心的。
这么看来，上天对自己确实不薄，安排了这样的好郎君，她却猪油蒙了心，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凄惨下场！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红衣猎猎，眉眼坚韧，裴九染握紧了拳头。
按照年号，还有六年，便到了九死一生的夺嫡之战。
此时的顾长霆，甚至还没有正式封王，只是个皇子。
也就是这一年秋天，她为了顾长霆，跟着父兄上了战场，打了整整八年。
打到裴家一个人都不剩。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她烧为灰烬，她恨不得现在就将顾长霆千刀万剐。
“九小姐？”
丫鬟的呼唤打断她的思绪，裴九染对她笑笑，“我没事，走吧。”
恭宁王府偏殿。
裴绍钦怒目而视，手里的茶杯马上就要粉身碎骨。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