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有个叫红红，一张大饼子脸；有个叫翠翠，身量象水桶。——可惜我的五百块钱了。”
“依红偎翠，蛮有诗意的。”
“这倒在其次。我最愁的是：过几天省城有个大人物要来，这样的货色怎能拿出手？肯定要落埋怨。那天我跟老赵发了脾气：不改变现状，我让你关门…！”
这时，只见几个领导从病房出来。
有人吆喝：“科级领导请进去。”两人应声过去了。
又等了一阵，探病的人走光了，肖潇轻手轻脚进了病房。
这是个大大的单间。常大爷躺在中间一张大大的病榻上，嘴上罩着氧气罩，身上接着五颜六色的导线通向几台仪器。四周堆满花篮及大大小小的水果筐。
肖潇悄悄叫了声：“四爷。”
常大爷使劲睁开眼，点点头。
肖潇勉强笑笑，把买的两瓶水果罐头放到床头柜上。
常大爷含含糊糊似乎说着什么。肖潇俯下头，刚刚能听见他的话：“…我快报销啦，不能护着你啦，凡事…多加小心。”
肖潇使劲忍着泪，安慰道：“您会好的，我还等着您讲故事呢。”
常大爷长出一口气，闭上眼不再说话。
肖潇回到前楼病房，妹妹见她眼圈泛红，问她怎么了，她就把与常大爷认识的经过说给妹妹。
妹妹叹息着说：“老人家对你有恩，抽空我也去伺候伺候他。——对啦，医生说：他们已经去请市里专家了，估计明后天就能给爹会诊。这两天你累得够呛，茶馆也离不开人。你照常上班吧，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肖潇坐到病床边，摸摸爸爸额头。
爸爸经过治疗，已经缓过来了，能简单说几句话。他说：“你说的我都听见了。你韩姨、常大爷的恩情早晚要报答。记住：咱们肖家穷是穷，但也有骨气。你太爷爷是关中刀客，讲究恩怨分明、一诺千金。你爷爷为掩护区委干部，被白匪打得死去活来。老话说‘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恩仇’两字是马虎不得的！”
“爹，我要是有仇人呢？”
“也要报！”老人两眼似乎在发光，“肖家的人不欺负人，也不能任人欺负！”几句话累得他直喘气。
肖潇忙说“好啦，别说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