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歌的嚣张任性，可此刻墨九辞还是身子一顿。
他眼底明显有错愕，还有一丝庆幸。
墙边，穆临川捂着剧痛的手臂，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怜歌。
“怜歌你怎么了？我是临川啊！”
“你昨天还说这辈子非我不可，嫁给那个冷面煞神只是不得已！”
“你到底怎么了？你快醒醒！”
……
这话让墨九辞的眸子再次暗沉，如同不见底的深渊。
是啊，他差点忘了，沈怜歌说过，他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人。
秋嬷嬷忍不住了，提醒道：
“将军，沈怜歌这次不知道又搞什么名堂，不能再放纵她乱来了！”
不等墨九辞开口处置，沈怜歌冲上去，对穆临川补了一脚，动作狠厉至极。
“敢对将军夫人出言不讳，你找死！”
穆临川本就不会武，毫无反抗能力。
他也发觉不对劲了，顾不得再说什么，立刻喊人来接应他离开。
沈怜歌怒火未消，抓起一把花坛里的鹅软石，冲逃跑的穆临川砸过去。
“王八蛋！再敢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还没缓过气，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沈怜歌立刻回头。
没想到，撞进那双如墨般的眸中。
前世沈怜歌厌恶极了墨九辞，也怕极了他。
看着墨九辞站在她眼前，沈怜歌仿佛一瞬间坠入深渊。
心里的悔恨和内疚缠绕着她，让她喉咙梗着难受。
太好了，他还活着。
她咬牙，仍然忍不住颤抖。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墨九辞，对不起，之前是我蠢，是我笨，是我眼瞎……”
“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只想做好你的妻子……”
墨九辞眸子微沉，冷声道：
“夫人病了，送夫人回去养病。”
墨九辞这个语气好像根本不信，也是，刚刚他一定看到她与穆临川相会了吧？
沈怜歌焦急解释。
“墨九辞！我是真的来和你认错，我以后和穆临川再无瓜葛，我保证再也不会见他！”
见墨九辞还是没说话，沈怜歌急声道：“墨九辞，你怎样才会相信我？”
墨九辞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有时就像只狡诈的小狐狸。
突然，他抓住沈怜歌的手腕，脸色讳莫如深。
不等沈怜歌反应过来，她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