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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看看……看看……你又喝迷糊了吧,平日里还经常挂在嘴边呢,不是叫柴达木嘛。”
“对……对……是叫柴达木,当时你说这孩子命里多水,咱们姓柴,再加一个木,水滋木,木发芽,准能长成参天大树。”爷爷说到这儿,眼圈红红地盯着我,问,“孩子,你喜欢这名字吗?”
原来只知道我叫毛孩,这一下子有了一个新名字,却不太适应,就随意点了点头。
爷爷说:“你要是不习惯,我就重新给你取一个,你看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随你们怎么喊我都成。”
“那好,我喊一下,你听听顺不顺耳朵。”爷爷喝一口酒,冲着我有模有样的喊了一声,“柴达木!”
我虽然觉得不怎么顺耳,但还是点点头,哎了一声。
一个单音“哎”字刚出口,我耳朵里竟出现了无数个叠音——哎……哎……哎……
看看身边的爷爷、奶奶和娘,他们都在看着我笑,好像压根儿就没有听到另一个人声音。
这时候我已经有了些醉意,隐约听到那声音好像来自天棚上,便装作看灯的样子,抬起头来,这一看,傻眼了——昨夜里找我的那个小鬼,竟然就趴在背光的天棚上,正满脸煞气地紧盯着我。
我一阵发蒙,心想这下全完蛋了,万一他跳下来,把真相给揭穿,那所有的计划就落空了,搞不好,我还会被撕成碎片。
狗杂碎!你别坏了我的好事成不成?我心里骂着,恶狠狠跟小鬼对视着。
小鬼毫不示弱,两只圆溜溜的鸭眼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我明白,他是在恨我,恨我鸠占鹊巢,以他的名义住进了这个家,并且还有吃有喝,被宠成了宝贝。
或许他觉得,应该享受这番礼遇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
可仔细一想,他不是已经死透了嘛,就是天皇老子也没法让他重新活过来了。我只是借了他的皮囊,又不是偷了他的真魂,说到底他应该感激我才对,要不是我用血脉滋养着,怕是早就烂成泥巴了……
正想着,听见爷爷问:“孩子,你是不是……